绿玉斗不但未被收进去,反倒砸中了白枢经的眉心。
白枢经额头立时鼓起了个大包,识海中的长生树被砸得剧烈摇晃,差点儿把胎光、爽灵、幽精三魂晃下树来。
他心神一阵迷糊,左手掐的法诀也乱了,乾坤一气袋少了法诀指引,带着他砸向地面。
陈长安落回地面,不待站稳身形,踉踉跄跄地奔向白枢经,抓起布袋就要翻找烧火棍。
“快停下!你不要命了?”老九喝止了他,“你以为这是你家的米袋子?”
陈长安意念一动,将袋子收入了丹炉盖。
白枢经迷糊也就是一小会儿的事,手上一松,袋子没了,他立时清醒了过来。
“去死!”躺在地上的他,一掌拍向陈长安。
陈长安收完乾坤一气袋,正要抬腿踢他,被白枢经一掌拍中脚底。他只觉脚心一疼,立时如出膛的炮弹般飞了出去。
“百爪挠心!”
白枢经脚在地上一点,如影逐形般追了过来,尚在空中的他,又是拍出一掌。
这一掌是他全力施为,掌风如万马奔腾,里面竟还夹杂着老鼠的吱吱怪叫声。
本就因脚心中掌疼得七荤八素的陈长安,眼见那挟裹着巨大老鼠虚影的大掌袭来,急中生智,意念一动,把柳树精召了出来。
柳树一出丹炉盖,瞬间膨胀,由一个小光点,刹那间变成了几百丈的大树。
人在半空的白枢经被柳树枝划得头发散开,紧接着,停止变大的柳树被他一掌拍飞。
柳树梢贴着陈长安面皮划过,飞出去了几百丈。
披头散发的白枢经心中更是怒极,运转全身灵力,集中于右手。
陈长安眼见他一掌又要拍出,急召出一头大象。
白枢经一巴掌将大象打飞。
陈长安又召出一头,又被拍飞。
再一头……
一会儿功夫,三百余头大象在陈长安背后摞成了尸山。
陈长安一边转着圈,一边往外召大象。
白枢经连劈出几百掌,体内灵力已近枯竭,手腕又酸又麻,整条右臂都抽搐起来。
眼见又是一头大象飞来,白枢经气极,你这个混帐没完了是吧?手心下压,将大象打向了陈长安。
哪想到这次是刚出生不久的幼象,牙齿从头壳里似露未露。
白枢经见没有象牙,也就没有在意,一掌正好拍在刚要露头的象牙上。
大象皮肉不受力,很快陷了进去,象牙凸了出来,白枢经的手掌心一下被穿透。
陈长安见象尸飞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也没能躲过,被象腿扫中胸膛,翻飞出去十余丈,差点儿被打闭了气。
白枢经见大象不再飞出,终于有了喘气的功夫,从眉心召出本命飞剑,大叫着飞了过来,“今天老夫不将你凌迟万段,实难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