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见春三十娘等虽无大碍,一个个现了原形,仍面色苍白,神情萎顿,显然身体受损。
听得马丕经询问,他没好气地道:“你大爷!”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马丕经远非君子,但在书圣府主的日常熏陶下,也有了几分读书人的迂腐。
我大爷?我大爷他老人家出山了?
不对,那声音分明年轻得很!他很快恼羞成怒,好你个小王八蛋,竟然骂我。
他当即大手一挥,对身后的龙卫道:“上!除恶务尽,鸡犬不留!”
众龙卫飞到悬崖前,腿上用力,跳进马丕经一指劈出的豁口里。
每人服用了一滴绛珠泪的春三十娘等人,除了小夭还在调息外,其余也同样杀向了洞口。
红儿吞吐着长舌信子,至洞外一卷,两名龙卫被拦腰缠住,眨眼进了它的大口。
陈长安见它吃人,皱着眉,口张了又张,没能说出什么,一切等有命活下来再议吧。
龙卫位一个照面未打,先失两名小队长,喊打喊杀的嚣张气势不由弱了一分,踯躅着谁也不敢靠近洞口。
远远地躲在几十丈外的马丕经见状,也犯开了掂量,里面两个人族,一个是砚池杏院的院长,另一个毛头小子想来应该是学员。
自己祭出的国主钧旨,定是被那自称院长的俊俏女子用法宝毁了。可惜,这是在半天空中,战神十字连弩用不上,否则哪用受这难为。
“摩院长,洞内可是摩院长?上午有些小误会,是马某的不是。马某在这儿向你赔礼了。”
服软了?定是陈长安坏了他的宝贝,他才不得不低声下气,上午,他可是蛮横得很的。
摩西旎发狠道:“马屁精,我的金翅大鹏雕呢?它若是少了一根羽毛,我砚池道院定会杀上琅琊城找你说道说道。”
杀上我琅琊城?马丕经哆嗦了下,单纯我一个琅琊郡还真敌不过你们学院。
“哎呀,摩院长莫生气。马某说了,这都是误会。那只大鸟自然好好地养在我的大营里。摩院长,要不您随马某一起去探视一番?”
马丕精撒起谎来也是不眨眼,那大鹏雕情况很不好,现在只剩半口气吊着。
惦记着大鹏安危的摩西旎抬腿就要往外走,陈长安一把拉住了她,“傻啊你!他要是肯放过你,上午自然就放了,何至于现在来卖好?他定是想赚你出洞,好一并收拾了咱们。”
“可我的大鹏雕受伤确实极重,我怕它会有生命危险。”
由于距离隔得太远,摩西旎根本无法感应到大鹏雕的情况,只能根据当时情况来推测。
“怕也没用。那马丕经很明显是要往死里整咱们,你现在出去无异于是送死。”
“嗯。”摩西旎轻应了声,这才发现,手还被陈长安攥着,一把摔开他,“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说的不是好话吗?难道让你去送死才是好话?陈长安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