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识海内的长生种——七星黄金稻察觉出不对,叶子飞起,抽向了插在“胎光”小人身上的那根晶莹细管。
银蚊硬生生受了叶片一击,急忙将口器从陆宓候眉心里抽了出来。
胎光小人儿这才缓了过来,吓得趴在稻草叶片上一动也不敢动。
陆宓候面色煞白,全身剧烈颤抖如筛糠一样,两腿酸软得直立不稳,差点儿跪倒在地。胎光小人获得自由,陆宓候的灵识才恢复过来,急忙抽回剑拄在地上,才勉强撑住了身子。
他取出一枚鸽子蛋大的金黄丹药,一把塞入口里。他左掌运转灵力,一掌拍向陈长安,眼前忽然又是一黑。
“呯!”
陆宓候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陈长安从左掌心里召出了绿玉斗,胳膊轮圆,转身,正好拍在了陆宓候的额头上。
陆宓候本就受伤的胎光小人,从稻草叶上摔了下来,掉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七星黄金稻草受了绿玉斗一击,叶片瞬间变得枯黄。
陈长安见陆宓候昏迷,意念裹起他送入了丹炉盖,要老八送入紫大王它们所在的小房子。
特么地,作为道院的分院长,居然背叛学院,在背后偷袭我这个学员,什么东西!
他特意吩咐紫大王,“不用跟他客气,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别折腾死了就好!”
陆定等人受那法螺呜咽声迷了心智,恰于这时醒来,见月随风等已不见人影,只剩下陈长安正站在白枢经与吕阳身前。
月随风不在,陆定更加没了顾忌,他重新抬起胳膊,然后猛然下压,大喝一声:“疾!”
咦?怎么没有动静?
他回头一看,包围破阵驽的蓝光消失,驽手们正在加装靛蓝晶石。
原来,是时间拖得过久,晶石的能量耗尽,自然无法发射驽箭。
陈长安听陆定大喝,知道他又要指挥着发射破阵驽箭,他抬头一看,一百支破阵驽齐齐地对准了大门。
而站在大门内正中的自己,无疑是第一目标。
他意念一动,躲入了绿玉斗,只是不知道这绿玉斗能否防得住那破阵驽。
等了会儿,没听到爆炸声,他钻出了绿玉斗,见驽手们正在装填那靛蓝色的石头。
“老九,可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陈长安大叫道。
“没有!你就老实地在绿玉斗里蹲着吧,应该可以躲过去的。”老九道。
陈长安急得直跳脚,“我自己逃过去有什么用,妙玉他们还在院里,岂不是死定了?”
他这猛一跺脚,把踢在九重妖塔上的右脚指伤口又震破了,血液涌了出来,渗入了地下。
刹时,他的右小脚指变得金黄,发出肉眼不可见的光芒,以脚指为圆心,扩散出去,织成了一张大网。
陆定见能量晶石装填完毕,破阵驽再次变得靛蓝,他五指张开,指向陈长安,大声道:“疾!”
刚喊完,眼前忽然一花。自己正站在白玉京的太极殿里,率领一班大臣向新晋人皇——月如霜行三跪九叩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