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一定是练气士,对吧?”瘦猴回头看了络腮胡一眼,“刚才那一掌,只有练气士才能打得出来。”
陈长安有些明白了,刚才从小腹发出的那股热量,莫非就是市井传说中的“气功”?
陈长安点点头,不管怎样,先认了再说。听瘦猴的语气,练气士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自己初来乍到,先装个逼,唬唬人也是好的,免得新人受欺负。
见陈长安承认,众人脸上先是一愣,接着又是惊喜,“老大!”
“太好了,太好了。237有救了!”
陈长安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自己承认是练气士,237就有救了?
“老大,是这样的!咱们宿舍以前都是体修,种草、浇水、施肥、管理等这些都不在话下,只是到了这最后收集这最后一关,特别是采摘种子这一关,咱们宿舍没有练气士,只能请别的宿舍的人帮忙采摘,往往不但错过了最佳采摘期,一天还要付出三个积分才能请动人。”瘦猴道。
“什么草还必须得练气士采摘?”陈长安问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草药,那是九品灵药,玄女地黄丁。”瘦猴道。
陈长安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心里却在忐忑,自己不过吹个牛,没想到吹大了。白枢伦那一屋子,都是灵药?
瘦猴见陈长安不再说话,道声老大我们去洗涮了。
刹那间,宿舍里就剩下陈长安自己。
陈长安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右掌,回想着刚才拍出那一掌时的情况,手掌连挥,可小腹处根本没有那股暖流产生,拍出来的巴掌自然没有什么力量。
这下糗大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传来敲门声,陈长安上前,把门打开。
“费学长?”
“别,别,千万别呼我学长。”费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上的汗都流到脖子里了,“那个,那个,我的玉牌还在你这里吧?”
陈长安从裤兜里掏出玉牌,“我用了48个积分,等我有积分了还你。”
费蓬抓过玉牌连连摆手,“别,别!我没有借给你玉牌,你也没用过我的积分。”
陈长安看费蓬一脸紧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白素素又欺负你?”
“不是,没有,别瞎说。我走了!”费蓬蹬蹬蹬地跑走了,震得楼板直颤。
陈长安追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老大,我没看错吧?刚才那不是白副院长的亲传弟子费学长吗?原来你是他的朋友啊。难怪……”瘦猴第一个洗完,正好看到费蓬的背影。
“难怪什么?”
瘦猴看了眼洗涮间的方向,拉着陈长安进入宿舍,关好门,方小声道:“难怪你敢打马哲,他可是有背景的人!老大,你可得小心他,他就是个笑面虎,为人最阴狠不过。”
原来那络腮胡叫马哲,陈长安笑笑,“什么背景?”
“他嫂子娘家隔壁的闺女,嫁给了白院长的大儿子当续弦。”瘦猴说的时候,一脸的羡慕。
“这算什么!拐了八百个弯,连亲戚都算不上。”陈长安笑道。
“不只这些。他有个叔伯妹妹叫马嫣琪,是四重山的高手,并且是丹学院李明宇的关门弟子。不过,现在出门历练去了,等她回来,马哲肯定会找她告状。你别看马哲现在服软,他那是装的。”
“好的,谢谢你!”
“别客气,我以后还指望老大你罩着呢。”瘦猴讨好地道。
“那你可指望错了,以后最好离我远点儿。”陈长安点到为止,自己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瘦猴跟自己走得过近,只怕会有麻烦。
这时,几个人洗涮完毕,马哲领着他们走了回来。
放下毛巾等,马哲讨好似的对陈长安道:“走,老大,咱们用膳去。”
陈长安跟着他们,来到餐厅。
打饭的三个窗口前,都排起了长长的队。陈长安随便选了一队,几人都跟在他的身后。
终于轮到陈长安,学着他前面的人,要了一份米饭,几块咸菜,一碗汤。找了张空桌,陈长安吃了起来。
咯吱!
第一口米饭,陈长安就吃到了粒沙子。粒粒皆辛苦,陈长安用舌头把沙粒找出来,吐到桌上。
“不许浪费!”一声暴喝,把陈长安吓了一跳。
陈长安回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右手拿根橡胶棍,在左手里拍打着,“把米吃了!”
陈长安看看桌上,原来自己吐沙粒时,不小心吐出了半粒米。
“里面有沙子!”陈长安咽下嘴里的米饭,解释道。
“沙子?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悯农餐厅的饭菜出了名的好,怎么会有沙子!给我吃了!”那汉子凶神恶煞般吼道。
这时,瘦猴端着餐盘回来,上前道:“马大哥,他新来的,不懂规矩,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不懂?那我马蒿今天就教他懂!给我吃了!”马蒿拿橡胶棍指着陈长安。
陈长安左手一拨,手心突然发热,生出一股力量,马蒿攥不住,橡胶棍摔出去三四米远。
马蒿一个箭步,上前抢起橡胶棍,“好啊,小子!反了你了,竟敢跟我动手!”
轮圆了橡胶棍敲向陈长安的背。
陈长安右手拍出,将马蒿拍了个四爪朝天,地上全是油水混合物,马蒿在地板上滑出去五六米。
呼啦啦,一群五六个壮年汉子围了过来,穿着马蒿同样的衣服,人手一根橡胶棍。
“给我打!”一人吆喝道。
“慢着!”费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长安回头,见费蓬拿着个盒子,气喘吁吁地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