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水面做起来极其简单,下好的面倒上调好的浆水,再拌以臊子肉即可。
这种面据传是汉高祖刘邦行军打仗时发明的,酸辣爽口,挺开胃。
魏红玉下好面,先盛了两碗,拨了点之前炒好的小菜,给梁雯和梁豆送了过去,余下的则一股脑儿都端进了堂屋,进屋后见梁娟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忙喊闺女过来吃饭。
梁娟对着电话嘀嘀咕咕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
上了桌,梁娟吃了几筷子丝瓜炒蛋,又喝了点面汤,这才想起来问梁学涛去哪了。
魏红玉抿了抿嘴,没说话。
梁娟以为父亲不在家,也没在意,转而说起了别的事。
母女俩边吃边聊,大毛几个闻着味开始在她们身旁打转,讨要吃的。
白毛最精怪,也不知道谁教的,居然抬起前腿,冲着梁娟拜了拜,把她乐得哈哈直笑,抱着它揉了又揉,夹了好几筷子鸡蛋喂它。
梁娟吃饱喝足,撂下筷子后说医院里挺忙,下午她就得回去。
魏红玉讶异:“不是说好明天回去的吗?”
梁娟磕巴了一下:“刚医院来电话了。”
魏红玉点点头,吃完饭略做休息,送闺女出了门,回到家中给梁雯和梁豆抹了次药,随后便回房午睡。
躺在炕上渐渐进入梦乡的她浑然不知此时梁老太正因她出走的事而在训斥贺玮。
贺玮这次干的缺德事,尽管梁学涛并没有和母亲透露一个字,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大田村就那么大地方,贺玮行事又不够谨慎,大概是被人瞧见了,之后又告诉了梁老太,这才引得老太太喊来贺玮,严厉呵斥了一通。
别看贺玮拿捏梁学军是好手,在婆婆跟前她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唯唯诺诺,不敢反驳一个字。
娘家不但穷,还时时张口讨要好处,更何况她自己也挣不来钱,凡此种种,令她在梁老太面前全然没有一丝底气。
因而她心里再不舒坦,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挨了一顿训。
当然,晚些时候,等梁学军回来,这口窝囊气照例是要撒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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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学涛这一通昏睡直睡到夜幕降临方才转醒过来。
刚一起身,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一整天没吃饭,早已是饥肠辘辘。
出了房门,他见堂屋里魏红玉正和柳文兰说笑,不由顿了顿步子,然后快速走了过去,打完招呼后,他问魏红玉:“晚饭做了吗?”
魏红玉瞟了他一眼:“灶上还有口米饭,菜在冰箱里呢,你要吃,自己热去。”态度谈不上恶劣,却也不算好。
梁学涛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翻了翻冰箱,随后端着盘子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