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学涛点了一千块钱,张英抢先一步接了过去,然后拽着徐达光往门外走,临走前还不服气的冲着魏红玉狠狠瞪了一眼。
梁学涛看在眼里,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想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敢动他的心尖尖,简直活腻味了!
说起来,梁学涛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善茬。
小时候好勇斗狠,村里同年龄的男孩儿甚至比他大上那么一两岁的几乎个个都被他揍过,待到成年,又学会了装模作样,开始玩阴的。
外人看来,梁学涛讲义气有魄力,是个好兄弟、靠谱的生意伙伴、合作对象,只有同他关系走得近的,位数不多的几位才知道这家伙手黑着呢。
梁学涛三十岁上下在j市发的家,之后又去了更大的省会城市s市创建了自己的公司,然而最早却是在荣水以及周边几个县镇做小买卖积累的原始资金。
县镇上的三教九流,道上混的人多多少少他认识一些。
如今,当年的那些混混有几个做起了偏门生意,手里养了几十乃至上百个小弟,想教训一下徐达光夫妻俩……..呵呵,对于梁学涛来说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徐达光夫妻俩回到家中后,一进家门,徐达光便开始讨要那一千块钱,口口声声说要去县医院补牙。
张英啐了他一口:“补个屁的牙,没那颗牙你能咋滴,还嚼不了东西了?这笔钱我另有用处。”
徐达光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这是我的赔偿金,凭啥给你用?”
“什么你的我的?”张英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要不是我在那死咬着不松口,你能拿来这一千块钱?”
徐达光被她说得有些下不太来台,一咬牙:“你到底给不给?”说完,冲上来就要掏张英的裤兜。
张英自然不肯,两个人就这么撕扯开了。
十来平米的堂屋内顿时乒乒乓乓的响个不停,破桌烂椅被他俩挨个摔了一遍。
自结婚以来,这对夫妻便时不时的打上一架,两人早习以为常,宛若家常便饭,不过片刻,又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块儿商量开了。
张英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魏红玉这个贱货,我要是不出这口气我就不姓张!”
徐达光不如她那般有底气,此时脑海里又突然浮现出梁学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有些踌躇的说道:“我看算了吧,梁学涛可不是好惹的。”
张英不以为然,心里想着该怎么对付魏红玉,单打独斗她承认自己不是个,可要是再喊上几个人呢……
入夜,张英躺在炕上,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她晃了晃脑袋,支起半个身子往外看。
窗外夜色正浓,山风呼呼的刮着。
微弱的月光下,院子里似乎影影绰绰的有两个身影在左右晃动,张英顿时心中一窒,呼吸不自觉的开始急促起来。
恰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句呼喊声,细微至极,断断续续传入她的耳中。
“张英,张英…...徐达光,徐达光…….”
张英顿时一个哆嗦,一头栽倒在炕上,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徐达光。
“都几点了,不睡觉,你折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