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不是帝都人,他也不是很喜欢帝都,作为在江南水乡出生的地道南方人,刚来北方的时候,还是吃了不少亏,
那年第一次到帝都,从火车站出来,去坐地铁,还没走进地铁车厢呢,噗的一下,鼻血就喷了出来。更不要说,北方的饮食了,用张琪的话来说,“咱家的猪食,都比这边饭店味道好“。
不过他妻子张之静是地道的北京人,B大的副教授,是张琪的学姐,学的是心理学,专攻儿童心理,当年也是B大一枝花。张琪至今还是弄不明白,自己在大学期间很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怎么就被学姐看上了,
大三那年,张琪在校刊上发表了一篇散文,好像叫做《帝都的秋天》什么的,被张之静看见了,莫名就惊为天人,然后就无视身边一群护花使者,对张琪开始了不那么疯狂,但是相当持续的追求。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张琪很快就沦陷了,两人在校园里开始成双入对,也惊掉了张琪N多同学的眼镜,更是打碎了一帮男学长的玻璃心,
以至于,毕业很长时间之后,张琪都不敢回母校去,害怕被拍个砖头,打个闷棍什么的。当年张琪的自行车,可是一离开视线,就经常体无完肤的。
帝都的房价实在是吓人,有事没事,都是千万软妹币起,张琪住的算是个高档社区吧,东四环边上,一个200多平的跃层,报价怎么说也得个三千万吧。当然多半是有价无市,
“有这个钱,可以在蜀都弄两套别墅了,独栋,带1000坪的院子,私家车库,顺带雇个英国管家,弄辆法拉利,都还有得剩“。每次张之静说起买房的时候,张琪总是这么说,然后义正言辞的下结论:
“要从我做起,咱们买得起的人,也不去买,用实际行动抵制这种不正常的高房价,不助长他们的歪风邪气!“
按说张之静家里是北京人,自己住在西三环的大院里,老两口就这一个女儿,宝贝的不要不要的,顺带着,对女婿也是一万个满意,结婚后,一直让他们搬到家里一起住。
张琪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作祟,总是感觉住过去有点寄人篱下啥的,所以宁可在东边租了这套房子,不买,也不住免费的。用李平的话来说,就是:
“不是个文人吧,还染上了文人的臭毛病,难怪太祖总说臭老九臭老九呢,就是zuo“
这会正是秋天,帝都最好的季节。周末正好阳光灿烂,张琪难得起了个大早,给李平call了个威信。
“富二代,怎么样,这天气,不去高尔夫太可惜了“张琪说到,
“我正想叫你呢,不过你那个高尔夫水平,不够看啊“,李平家学渊源,高尔夫的技能点,那是一定点满了的,反而像张琪这种富一代,那就完全是个样子货,拿着球杆的时候像模像样的,胳膊一挥出去,就本相毕露了。
“走吧,那就南郊高尔夫俱乐部会合,老刘他们几个,也会去的”。张琪说。
“好吧,一会见“,李平答应到。
开着一辆白色的ModelX,张琪离开小区,张之静带着儿子去南方亲戚家玩,所以这段时间,张琪周末就是完全放羊,要不是今天天气实在太好,张琪觉得宅的确实够久,需要活动活动,现在他铁定还赖在床上呢。
张琪喜欢自己开车,公司总说给他配个司机,不过张琪一直没同意,他喜欢这种自己掌控一切的感觉,他自己说,要是司机开车,总感觉比自己开还紧张,还不如自己开轻松呢。
一个小时后,张琪到了南郊高尔夫俱乐部,虽说周末不怎么堵车,但是我大帝都实在是太大了啊。南郊高尔夫俱乐部的环境那是一等一的好,依山傍水,
据说是某个红三代的产业,实行的是会员制,要不是李平给张琪弄了个金卡,以张琪的性子,估计连门在哪里都找不着。
当然,张琪的水平,那是一如既往,一等一的烂。
在正式场祸害了一会李平和老刘,当然,跟着张琪的球童都快哭了,短短半个小时不到,他已经下水捞了好几次球。张琪就被几个损友赶到练习场,说是至少你能打到第三条线的时候,再过来祸害我们大家吧。
高尔夫练习场其实挺无聊的,男男女女,站成一排,基本上会在二楼,然后一楼前面一片空地,远处是拦阻网。你就把高尔夫球放在地上,然后拼命往前打吧,反正在练习场的人,都是属于尽可能打得更远的阶段,离尽可能打得更准,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练了一会,张琪就觉得索然无味,“是不是继续去祸害李平他们呢“,正寻思呢,张琪的手机突然响了,奇怪的是,手机没有识别出电话的来源,甚至都没办法成功的显示出电话号码,屏幕上写着
“来电(未知来源),“
“现在骚扰电话都这么先进了,居然可以隐藏电话号码“,一边嘟囔着,张琪还是按下了接听按钮。
电话接通了,张琪听到滋滋的背景噪声,好像通话效果不是很好。
“是张琪吗“,对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声音。
“是的,请问你是哪一位“,张琪回答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也不要问我找你有什么事,你听好了,有三个关键词需要让你知道,但是我只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