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点说,就是一个人在睡着的情况下,呼吸道等多个人体器官会进入到半休眠状态,而如果人醒来的时候,器官会正常运行。而正因为是半休眠状态,所以这时候有什么东西进入身体的话,那么……应该是少量的。”
聪明,果然不愧是做队长的,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发现案子的疑点,不得不说,确实有两把刷子!
“你是想说,秦大钟在被烧死之前,人是昏迷的?”我一皱眉头。
他称赞的看了我一眼:“没错,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的气管、肺部均有灰烬,但量却非常之少。从这一点上,我觉得案子有疑点,但现在案子上面已经定了性,所以我只能以个人的名义跟你们谈这个事。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当时也在现场,秦先生明明在大火燃烧之前,给秦小姐发了消息,怎么会昏迷的那么快?”
“给秦小姐发消息的未必是秦大钟,或许只是拿了他的电话呢。”我故意找了一个理由来解释,目的还是希望能点醒马队长,希望他重新考虑,将案子重新调查。
“这个可能性,我也曾考虑过,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在秦先生的身上找到了被烧坏的手机,如果一个人拿着手机发完信息,然后点火烧人,按照火势估计的话,那留给他离开的时间不会太多,所以他不会有时间收拾现场,可我们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有人出没的脚步等线索。”
我点点头,继续道:“会不会手机上有什么软件,被设置成了定时发送?”
他拍了拍大腿,瞬间兴奋:“对啊,这,这确实很有可能啊。毛先生,哈哈,你果然聪明啊,一下就点开了我的疑惑。”
他跟神经病似的,站起来就要跟我握手,可刚伸出手,他却突然凝固在那,皱着眉头道:“那如果这样的话,这件案子,也就棘手了。”接着,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直勾勾的看着我:“嘶,我说你们秦家发生的案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悬呢?你们这城里人还真的是会玩啊。”
“那个,看着她说话,别看我……”我吞了吞口水,关我毛事啊,我是农村的!
“不过,眼下案子已经按照先前的证据提交了上去,自杀案没什么好调查的,已经结了案。除非我们能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否则很难翻案啊。”说完,他看向我们:“所以啊,我希望两位能允许我,这几天在秦家私底下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要的就是这个,只要马队长还想调查,这件案子就还没有结束,我们也有时间来调查,究竟谁是凶手。
临出警察局的时候,秦思敏问我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觉不觉得这案子很古怪?我越发觉得你的判断是真的,我爸说是去见朋友,我觉得他没必要隐瞒这个吧?毕竟要自杀上哪都可以自杀,干嘛跑到这荒郊野外的?”
她说的没错,即便是秦大钟想故意遮掩自己自杀的事,可在之前秦思敏已经电话过他,让他知道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既然计划不成行了,那应该取消才对,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
“你说,会不会是我妈妈杀了她?”
“你是……你是说,鬼?”
“没错。”
我点了点头,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从现场来看,不像是有人靠近秦大钟的,可事实是,秦大钟却实实在在是被他杀的,鬼,确实可以解释一切。
“就是不知道是哑伯来报仇了,还是我妈!”
两种可能性都有,但起码验证了一点,那就是秦家父女俩,看来真的不能在这段时间里出入太多,否则血光之灾越来越发的严重。
有了马队长的吩咐,我们决定推迟下葬,马队长在外调查,而我开始在家里四处翻查,尤其是秦大钟的房间里,我几乎完全不放过。
可是,无论是我,还是马队长,几乎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发展。
第三天的时候,基于各方面的压力,秦思敏在征得马队长同意的情况下,火化了秦大钟的尸体,并决定开设灵堂,准备下葬。
与哑伯去世所不一样的是,秦大钟的葬礼设置得异常豪华,整个庄园前面草坪设置成巨大的走廊,骨灰盒放在园林中央的水池旁边,葬礼是由别人主持的,毕竟人家讲究的是派场,我呢,牛家村的小道士一个,跟人家这种司仪牧师主持的大派场一比,简直就是个跳大神的货。
所以,我还是不丢人现眼了。
即便秦思敏专门按我的要求请了些道士超度,但那排场,我勒个去啊,一个小帐篷里坐满了两排道士,至少四五十号人,叽里呱啦的在那念经,这阵势,我不得不感叹,有钱,当真任性啊。
整个下午,阴雨蒙蒙的,不过,这并未打消前来祭拜人的热情,上至秦大钟的亲朋好友,下至公司的员工,甚至跟秦氏集团合作的各公司代表也一一前来,我被迫穿上西服,以秦思敏男朋友的身份陪着她一起,一直呆在主厅里。
老子当时还挺高兴的,毕竟这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没准哪家小姐来参加葬礼,万一看上我了什么之类的,而且看着胖子和表哥那副呜呼哀哉的模样,我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可没过多久,老子就发现这他妈简直是个巨大的天坑!
灵堂需要有家属跪拜来宾,以示感谢,秦思敏是个女孩子,考虑到种种方面,所以临时决定,以我这个未来女婿为身份,代替秦思敏给来宾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