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巴仓皇跑到一边。
刚起身,一闻到那味道又是一阵反胃。
吐完起身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吐吐得了!”女孩拍了拍我的背说。
“咳咳!”我咳了两声问,“这,怎么回事?里面的人怎么都那样?”
女孩摇摇头说:“自己问问他们吧,带你进去习惯习惯就好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连忙摆摆手。
“你们俩在这里。”勇走过来手里拿着我带来的药和医药箱说,“要不要进来帮忙?”
我看了看女孩,女孩松松肩,做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女孩接过勇递过来的手套,和口罩戴上就走了进去,我以为女孩应该娇生惯养的没想到一点也没有推脱麻利的接过手套和口罩戴好。我接过手套和口罩慢悠悠的等他俩进去之后才戴好。在屋外踌躇了一会儿,做了一顿心里准备,鼓起勇气踏进去。
这群人也许是担心我们再次闯入,一个一个的重新将衣服卷起露出伤口。
这些人的皮肤让我想起了刚入森林的时候小河里看到的透明鱼,如果根据透明鱼来称呼他们的话那这些人就是所谓的“透明人”吧!这些人身体部位不同程度的变得透明,有的手指,有的是胳膊,有的是脚,有的是腿。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他们透明的部位好像不是缝合的痕迹,好像是断过,或者截肢之后接上去的。这些透明的肢体透过皮肤可以看到血管和骨头。不过其中一个人脸上也有透明的皮肤,一根根血丝布满左腮隐隐的看到牙齿,难道脸也不是自己的?这也太瘆人了吧!
味道在一个溃烂严重的人身上特别严重,他的整条腿都变的透明,脚已经开始腐烂,就像那条鱼露出了骨头还在游动的感觉。脚趾头的的肉已经完全腐烂了,脚背和脚掌已经有腐烂的肉脱落,勇正在为他上药。他咬着一块毛巾,脸上渗出豆大的汗水。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明显感觉腿微微的颤抖。强忍着咽下从胃里翻腾出乎的苦胆水。深呼吸!闭上眼睛慢慢的扭头不看向别处。
看过这个严重的,其他轻的对我来说好接受了很多。
“这..”我本想问原因,但是这味道不允许我开口。看他们疼苦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开口。
女孩一直给轻度腐烂的伤者涂药,全程没看那个烂出脚趾骨的人。
我站在一旁感觉无从下手,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制自己不吐出来。这些人的皮肤看着根本就不敢动,感觉一动就会流出血肉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问我。
“宋…宋娟。”我说。
“过来给我打下手吧。”女孩说。
我颤颤巍巍的挪到她旁边,坐在靠药箱的位置。
“撑一下那边的袋子,递给我那个纱布。”女孩将用过的药棉扔到袋子里。拿着纱布给患者轻轻的包扎。
我就像个木讷的机器人,她说什么我就干什么。被这景象吓的还没反过神来。头脑还处于蒙蒙的状态。
女孩擦拭完他们的伤口,用医用面占了药水,药水是我拿来的那个药按一定比例兑水制成的。将沾了水的棉球给患者,患者自己拿着擦拭透明的区域。
勇一直在处理那个露脚趾骨的男的。我也慢慢的适应了这种血腥,一点点的回过神来。
递给女孩一块占了药水的棉球小声地问:“已经露都出骨头了?还会长出肉来吗?”。
女孩摇摇头说:“也许会吧!截肢这里条件也不允许。”
“你来这里时间不长吗?”我问。
“时间挺长的,就是刚被允许活动。”女孩说。
“你是被绑架了吗?”我附在他耳朵上问。
“算是,又不是。”女孩说,“我整容成兴,我父亲经常把我关起来,我以为这又是他为了阻止我整容干的。但是好像不是。反正我在整容医院一觉醒来我就在这了。起初把我关在屋内,把我放出来之后我才看到他们。才明白过来,我好像被绑架了。但是绑架好像不会对我这么好,什么要求也没提,也灭有威逼做什么事情,也许有可能是我父亲想要锻炼我。你为什么来?那个A跟你什么关系?还要悠闲送你走,明明说好了要送我离开的。”女孩问我。
“我?”我指了指自己说,“我是…迷路了 。”我回答,“正好碰见那个叫A的人,他被水赶我救了他。”
“哦!这样!那你来M国干嘛?”女孩问我。
“我来M国打工的。”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
“我是在这里呆够了!也李连狗了!回去之后我绝对不整容了!”女孩看了看那个脸透明的女孩说,“美容院的人说我这不算整容算微调。每次微调,化了妆之后就像变脸。但是很好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女孩又摇了摇头说:“不过我可不想变成这样,起初我以为都是假的,是我父亲找的临时演员,直到我看到那面那个我就信了这不是演的。”女孩斜了一眼勇在处理的透明人。
我也看了一眼,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于是问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