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李慕九一想到此事,立马精神抖擞。
她推开形同虚设的半米高院门,便一步步的朝着靳北御的屋子里走。
“靳北御,九爷来跟你说一下救治太子还差了那几样东西。”
踏上两步台阶,李慕九走到屋门口敲响了门。
虽说她想一把推开吧,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砰砰砰。
“靳北御?”
连喊几声,无人回应。
李慕九眉心一皱:“奇怪,傅尧都回府了,你怎么会不在?”
若他不在南庭,傅尧方才岂会不提醒。
李慕九转脚又去了后花园,因为正厅就在屋子旁边,她方才经过就没瞧见人。
由于御王府的后面是座连接龙脉的后山,南庭刚好背靠后山,所以除了那几米高的城墙以外,李慕九站在台阶上就能瞧见广阔又神秘的山峦。
李慕九挠了挠头,他....
嘭。
涌起的内力波动,似风起云涌。
动静之大,李慕九身躯一震倏地闪身进入了后厅旁边的浴房当中。
浴房里,烟雾缭绕,似薄纱般迷了李慕九的眼。
但仅仅是一瞬,也不管靳北御脸色如何变,李慕九几步就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把住了他的脉。
“放肆。”
强劲的右手捏住了李慕九的手腕,李慕九反手一推,经脉紊乱的靳北御便瞬时倒向了温池边沿上。
“你体内竟有这么严重的内伤?”
温池中浓郁的药味窜入五脏六腑,李慕九冷冷看着脸色煞白,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的靳北御。
“说话。”
“这同你无关,速速出去!”
他挺拔的身子仅仅着了身白色里裤,健壮的胸前和手臂布满了就连岁月都无法抹掉的骇人伤痕。
许是经脉紊乱,又有李慕九盯着他,他鼻息粗重,脸色深寒,却是掩盖不住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的苍白。
李慕九哼笑:“这该是你十年前留下来的旧伤吧?”
十年前,靳北御十一岁。
因身受重伤,他去别天崖找了跟他母妃生前是挚交的慕清,请求他帮他重塑经脉。
所以李慕九在被慕清救下后,她才能跟还在别天崖里养伤的靳北御碰到。
“师傅说你的经脉不是已经重塑稳固,为何时隔十年,你的经脉还如此混乱?”
就跟无数根线交缠在了一起,混乱到了内力都在体内不断乱窜的地步。
李慕九放下他的手,抚向了他的丹田。
谁知都还没碰到,靳北御就一把甩开:“每年修炼内力,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本王早已习惯。”
重塑经脉本就是逆天而行。
他恢复正常,活了命又怎会不付出一些代价。
李慕九冷嘲:“难道不是在你从别天崖回到皇城的路上,有人对你不利,你才会使用内力,导致原本就受到过重创的经脉,留下了不可逆的伤?”
就像脚腕骨折,哪怕被固定好了,能长时间走路了。
可忽然在短时间内又重重的骨折了一次,即便又恢复了正常,可还是会留下根本无法根治的后遗症。
靳北御冷冷看了李慕九一眼,便张开手掌将衣架上的锦袍拿在了手中。
“此事还望你不要告知慕伯父,本王不想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