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没事就多出来晒晒太阳,夜晚的窗户最好也要打开。”
她刚才掀开瓦砾时,就瞧见屋门紧闭,密不透风的。
怕是生怕自己着了凉,影响救治吧。
“所以这也是九姑娘让我出来的原因。”
李慕九扬起眉:“我自己也不太想进你那屋里,感觉闷闷的,有点压抑。”
靳墨尘失笑摇头:“若是萧继知晓了,该是会羞愧的。”
李慕九拿纱布擦干净了他的毒血,随后敷上了一层薄薄的凝血药。
待靳墨尘感觉走路都不会像以前那般,心脏紧迫时,他邀请了李慕九留在风鸣院,还让下人准备好了今日的午膳。
李慕九也没拒绝,不仅如此她还收了靳墨尘的银票。
“太子就是太子,这出手就是大气。”
十万两银票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给她了,李慕九要说不想笑那是假的。
哎呀,又赚了一笔!
靳墨尘看着小心将银票放入锦袋里的李慕九,他笑的有些温和,又有些惊艳。
“熟知别天崖的慕神医,都知晓他为人清廉,行遍天下救治的都是些贫苦百姓。”
他不仅不收他们的钱,还会在确保他们药到病除,平安无事才会离开。
“若是换做旁人,该是已经富甲天下了。”
可慕清恰恰就不治皇室权贵,他去的都是些贫瘠之地。
要不然李慕九怎么说他又贼又黑呢,她每次偷偷去给一些有钱人治病,被他发现都会搜刮完她身上所有的银两。
“也不知道师傅明明出自名门,怎么就喜欢过一些清贫的日子呢。”
李慕九想起慕清连肉都不碰的样子就有点想笑。
靳墨尘想起慕家,他的浓眉微微皱起:“虽然慕氏家族从南厉开国以来,就是历代国主手下的重臣,可到了慕王侯这一代,就有了一些变化。”
慕知,慕清,皆是慕家的直系血脉。
由于慕清无心于朝廷,十几年前就脱离了慕家,甚至连皇城都没出现过他的身影,所以身上有功德的慕知世袭了慕王侯的官位。
李慕九嘴角一僵:“何意?”
“我与皇兄已经数次调查到了有关于慕王侯私自与其他朝臣私相授受的证据。”
靳墨尘凝眉道:“如今的慕家已经不如老侯爷在世时,那般心系天下,清正廉明。”
他们做的都是些敛财,扩大权势,趋之若附的事。
走上了一条随时都会掉脑袋的路。
难怪。
李慕九微抿唇:“难怪师傅从来不跟我提及慕家的事,也从来不回慕家的信。”
好似压根就不是慕家血脉,跟慕家没半分关系。
“想必是慕神医对长兄慕知有些失望,不愿沾惹麻烦。”
李慕九摆了摆手:“管他呢,反正师傅的名声名扬于天下,就算没有慕家的身份,世人见了他还是会有几分尊敬。”
至于他留在别天崖,李慕九放心得很。
因为别天崖那个地方机关重重,寻常人若想进去伤害慕清,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