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含着丝烦躁,靳北御揪紧了浓眉。
李慕九摆了摆手:“别说了,你劝不了我。”
“你为何总是如此倔强?”
李慕九掀开眸:“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只要碰到慕清的事,哪次不是李慕九亲自着手,要待在别天崖等待他人的汇报了?
类似的事数不清楚,就连慕清出个崖购置东西,都是李慕九亲自陪着前去。
可这也同样意味着,李慕九早晚有一天会因为慕清的事,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因为慕清是她深重的逆鳞,以她的执着,若是谁敢伤了慕清一根毫毛,李慕九都绝对会追到天涯海角也会让他脱一层皮!
“罢了!”
靳北御不想再看见李慕九因为此事而寒芒乍现的模样。
他冷冽的身影越过李慕九的余光极速消失,待诺大院子只剩下李慕九一个人的时候。
她趴在桌子上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两日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总是很应景,从清晨开始,这天色就雾蒙蒙的,好似也预兆皇城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靳北御为了以防万一,从太子府到御王府的路上,每一条街道,每一条暗巷都安排好了人手。
“太子殿下。”
靳墨尘清绝的脸庞煞白如纸,他几乎需要依靠萧继搀扶才能踩在阶梯上。
“这两日皇城可有异动?”
萧继沉吟道:“暂时没有。”
但他有一种今日必定会有大事发生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不止萧继一人有,靳墨尘,靳北御,李慕九,就连在帮李慕九打下手的秦少朗和傅尧脸色也十分的深沉。
“但愿是本太子多虑。”
“太子殿下不必烦忧。”
毕竟这是皇城,又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
即便有人想要来惊扰靳墨尘,也是该在靳墨尘抵达御王府时才动手。
御王府。
诺大的王府已经被数千个护卫保护的密不透风。
特别是靳北御的南庭,不论是屋顶还是墙角,皆是藏满了武功高绝的御王府暗卫。
靳北御抬眸看了眼脸色仍然不好的李慕九:“今日或许会引发一些异动,你万万不可分心。”
李慕九擦拭着用烈酒浸泡过的手术刀:“你放心,这点心理素质我还是有的。”
医者首要就是临危不乱,若是这点都做不到,那还谈和医者。
秦少朗有些不解:“我始终都不明白,既然你让我清除太子血液里的毒素,为何还要即刻动刀?要知道,他已中毒两月之久,那便说明他身上的毒血不少。”
一旦放掉了他体内的毒血,那他几乎就会丢掉半条命。
靳北御眸眼一深,李慕九自顾自的将手术刀放入了过滤后的盐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