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说,只要没有刀子捅进她的身体,她定会还萧继一个安然无恙的太子。
“精神集中一点,不要让毒血流向了伤口。”
傅尧睫羽一颤,他嗯了声便拿着纱布擦拭秦少朗逼出来的毒血。
秦少朗脸上的刀疤因热汗而显得有些狰狞,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李慕九:
“今日过后,你可否能教我这个本领?”
杀戮之中的安宁,多少让秦少朗有种十分特殊的感觉。
他好像跟着李慕九,做了一场不得了的事。
“若是平安无事,我定会教你。”
血光划过眸底,靳北御冷冷看着几米外的男人。
男人咽下口中的血腥气,他好似不仅没受到半点影响,反而散发出了浓郁的战意。
“战神就是战神,武功竟是如此高绝。”
靳北御垂眸看了眼他手中的长剑,薄薄的唇角牵起了一缕讽刺:
“忠王难道没有告诉你,本王最讨厌花招多的人?”
男人眉心一皱,靳北御的冷傲,仿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御王可真会开玩笑,忠王可是您的亲兄弟,是太子殿下的大皇兄,他就算有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我们明目张胆的杀你们啊。”
男人上挑的眼尾,昭示着他在讥笑。
靳北御眸光冰冷:“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替他隐瞒都没有用。”
是吗。
男人扭了扭酸痛的脖颈,周身源源不断的涌出了雄厚内力。
他手中持剑,鲜血已经覆盖了阴森的白光。
待他的视线定格在靳北御的身上时,黑影猛地一闪,便好似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算今日我杀不了你,待你去江州的路上,也多得是人要你的命。”
黑袍被劲风掀起,靳北御高大的身影骤然而起,他好似抬手就能斩断山脉的右手,狠狠拍向了他袭来的内力。
“花里胡哨。”
嘭!
靳北御顺手捡起地面的利剑,飞身冲向了杀气滔天的男人。
内力与内力的碰撞,利剑跟脖颈擦身而过,几乎不待涣散的瞳孔回缩,靳北御凌冽的身手便如带着锋芒的利刃般,轻轻一碰,就能将他整个人都削成两半。
快。
如疾风般的快。
狠。
如淬了毒的巨蛇。
利剑袭来,却不曾想竟是虚招。
男人猛地避开好似能打穿他心脏的一掌,便身形一跃,似整个人都化作了携带着磅礴内力的锐剑,狠狠刺向了靳北御。
靳北御锐利的眼一眯,倏然抓住花树上的藤蔓,就地一踏,那参天的古树便轰然裂开了两半。
“你应该不知道,你那个小青梅早就被主子盯上了吧。”
影如疾风的靳北御在半空中倏地一滞,利剑破开空气,便猛地刺向了他的身躯。
靳北御腾空一闪,利剑削断的发丝迎风落下。
男人不禁仰头大笑:“你果然很在意。”
“其实主子也没打算要了她的命,可谁让你非要让她来皇城,帮你验那具中毒而亡的死尸呢?”
靳北御站在树枝上,余光看了眼不断有人向前冲的浴室方向。
男人笑得胸口一阵起伏,他举剑指着靳北御的眉心:“她总是坏主子的事,还不止一次,你以为主子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