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的眼线遍布天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风吹草动他总该知道听闻过一些。
靳北御微沉眸,傅尧尴尬的僵硬起了嘴角。
“太子出事,一向是国之大事,先不管陛下知不知道,王爷也不能走漏风声。”
太子是谁,可是南厉未来的储君。
连堂堂一国太子都在皇城中遭人下毒杀害,若是此事被百姓知晓,那南厉又哪里还有安全可言?
秦少朗闻言微微凝起了眉:“可是忠王要伤害的不止太子,陛下怎么说也该打击一下忠王的势力吧?”
在没遇到秦少朗之前,靳北御等人并不知道太子一事背后之人是忠王。
他们所知晓的唯一信息,就是宫里有人叛国,且北陆战士留守在了南厉边境。
之后,李慕九遇到了秦少朗,他们知道了金线毒可能出自白泽远之手,紧接着怀疑到忠王的头上。
可还没来得及完全证实,紧接着江州一事爆发,皇帝钦令让靳北御亲自着手此事。
再到昨日,太子动手术,忠王的人前来御王府刺杀,就算靳北御在江州一事爆发的这两日里做了一些准备,可他要想完全平安无事的去到江州都有些吃力。
他哪里还有精力去思虑皇帝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事。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去左顾其他。”
唯一的解释就是,皇帝是最开始知道忠王异动的人,因为忠王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只是忠王还无法完全的牵制住皇帝。
所以才有了接下来太子中毒,北陆战士压境,江州一事的局面。
秦少朗听得脑袋嗡嗡作响:“那陛下怎么都不说一声?”
靳北御眯起锐利的眼:“忠王掌控了朝中的局势,陛下无法正面与他抵抗,所以才将冲突转换成了暗涌。”
这不是坑儿子吗!
“他未必要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因中毒而死,看着你去江州的路上被忠王的人杀掉?”
傅尧摇了摇头:“这还真说不一定,若是陛下当真已经跟忠王较量过了,那他一定是另有打算。”
太子实权不多,靳北御却不同。
他手握重兵,倘若他死了,就算皇帝不顾及血脉,也不可能任由兵权落到忠王手上。
秦少朗缄默了几秒:“那你的意思是,陛下很有可能已经在江州安排好了值得信任的人手?”
“这一些疑问,只有等本王去了江州才方可知晓。”
皇宫。
磅礴的皇宫衔接着南厉龙脉,眺望一看,宫墙高五丈,红墙绿瓦,繁华中又透着令人忌惮的底蕴。
卷宗文书,紫檀挂屏。
长条桌上,香烟寥寥。
南帝身着绣着祥云的黑色锦服,柔软的三千墨发由一根黑绳拴紧。
他年约五十几,脸上爬满了皱褶,双目却精神奕奕。
嘴角上扬似乎带着和善,可浑身透露的一股执掌天下的威慑力却不容小觑。
“别天崖的那个小丫头不是想进宫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