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身份这个东西在李慕九这里永远都没有概念。
她只知道,谁捅她一刀,她就捅谁一刀。
她也不管对方究竟是谁,只要她抓住了机会,她就敢保证对方不死也得脱层皮!
靳光昀了然,李慕九这个人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知好歹!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白泽远是秦少朗告诉你的吧?”
不待李慕九开口,靳光昀沉声道:“倘若你能杀了白泽远,本王还要感激你!”
李慕九冷笑:“你要感激,就感激你自己,是你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平和,有的只有杀人偿命,和做错事后的代价!”
她最蠢的地方,就是以为跟着师傅待在别天崖,不问世事就可以一生无忧,一生安稳。
可生活哪里又只是一滩毫无波澜的水呢,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波澜!
“靳光昀我再提醒你一句,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我师傅一个人了,倘若你胆敢伤他,哪怕我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李慕九倏地眯起锐利的眼:“我也会让参与此事的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含满了杀气的声音斩钉截铁。
就连靳光昀恍惚的那一瞬间,那股被煞气笼罩起来的心,洋溢起了一抹震撼和畏惧。
“放心,本王绝对不会让你们活着!”
拭目以待!
李慕九的挑衅,和不知所谓已经让靳光昀改变了主意。
如她所愿,只要她今日能活着,那他就让她去江州。
她不是想去江州见她师傅吗?
行,那她就排除万难,去见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冷风呼啸而过,掀起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李慕九冷冷的看着靳光昀的背影,待他消失在拐角处时,她才收回眼神。
“去哪里见皇帝?”
此时她周围空无一人,但她能料到南帝必然会派人监听。
她的话语落地,身后很快就走来了一道身影,他速度极快,脸含忧虑,除了南帝身边的太监李义还能有谁。
“慕九姑,李刺史已经跟忠王打过照面了吧?”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李义赶紧就拍了拍嘴巴。
李慕九嗯了声:“已经招呼完了,陛下应该要见我吧?”
其实南帝不传召她,她也会去找他。
李义闻言点头道:“陛下已经在御书房恭候多时,李刺史,请。”
李慕九起身就跟在李义身后去到了一座宫殿门口,殿门前有一副牌匾,上方雕刻着御书房三个字。
厚重的历史气息,添了几分紧迫的味道。
李慕九敛下眸中不耐便抬脚踏了进去。
“慕九见过陛下。”
微俯首,仍然没行跪拜之礼。
并且她的自称,摆明了不想缆下江州刺史这个差事。
李义觉得不妥,但南帝却在意料之中。
“入座吧。”
炕几上摆着一副棋盘,和一壶茶水几本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