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忠王会派另外一个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的人过来,到时的局面就更为艰难了。
“你们永远都记得一件事,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暗处随时准备抓你把柄的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个道理,就好比靳光昀做出如此悖逆之事,陛下没有派十八暗卫直接杀了他一样。”
忠王府就算固若金汤,也不见得十八暗卫全部出动还杀不了他。
“陛下让他活到现在,纯粹就是觉得,他在皇城谋划闹事,比暗处不知道的敌人悄然给你沉重一击来得好。”
现在他们连跟他勾结的敌国是哪一个都不知道,贸然杀了他,那线索断了,就意味着皇城更加的危险。
“虽然是这么一个道理,但他实在是嚣张了一些。”
秦少朗满眼厌恶:“听闻他就是个疯子,出门执行任务,从来不是直接给人一个了断,而是拿他炼制的毒药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你直接下毒让人活不过几个呼吸没问题,但你要拿人做实验,就喜欢看着人家生不如死就有毛病了。
就像你出去杀个人,你不将人家一击毙命,而是拿着刑具,一点点的折磨人,听人惨叫声,看人痛苦不堪一样。
萧世杰眸底划过丝厌烦:“暗幽门本来就是个歪门邪道。”
这个组织早就浮现出了江湖上,只是他们杀的都是有势力的人,而不是百姓。
所以他们的名声,还没有达到一种,百姓随时都会惧怕,都会提及的地步。
对他们印象深刻的,只有身居高位的人。
李慕九扬起了眉弓,表情有些慵懒。
“管他什么歪门邪道,存在即有道理。”
“现在他们存在的道理就是等着被我们铲除!”
萧世杰嘴角挑起丝邪肆:“本少主虽没有一直待在江州,偶尔也出去闯闯,但毕竟事情的程度有限,让我多少有了几分对生活的厌倦。”
出门在外,能动手的顶多就是为民除害,要么就是跟人引发的冲突。
像这种关乎国事,甚至关乎整个九州的大事,他还是头一回遇见。
感觉是个挑战,又感觉很是新奇。
他没考虑过加入这场斗争会不会死,又或者会不会得到什么。
他就是想看看,李慕九能做到何等地步,他又能在这场斗争中,接触到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
李慕九闻言,不由咝了一声:“你出生尊贵,前程似锦,你倒是不怕某一天什么都没了?”
怕?
萧世杰整个身躯都躺在了并不粗壮的树干上,他的双腿十分的修长。
斑驳的光线照耀在他俊美的脸上,呈现出了一股年轻人才有的朝气,似乎他生来就如此开朗,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而烦忧过。
“就不说那些冠冕堂皇,像我是萧家长子的废话了,我萧世杰别的不说,胆子倒是一向很大,也不在乎生与死,只在乎快不快意。”
他不怕死,但死也要看价值。
没有意义的事他从来不做,要做就必定得是让他一辈子都不后悔的事才行。
“你放心,既然我都跟你来了安源镇,那从今往后我就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嗯?
莫名其妙的话让秦少朗嘴角一僵:“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堂堂萧家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剑宗宗主之位的。
他待在李慕九身边算个什么事?
李慕九也有点尴尬了,他怎么说的就跟要当他下属一样。
“我可不是那般心有宏图的人,你要跟,就该跟靳北御,跟着我可没有什么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