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悠没有回话，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脑子里一团乱麻而无法自拔。

燕厉寻心疼得想要起身抱抱她，可是刚一动就牵扯到伤口，他痛得惨叫一声，又有献血渗出。

“你别动。”冷清悠嗔怪道，“你不要命了！”

她回过神来，还是忍不住关心他。

“清清，我真的除了身份这件事再没有骗过你。”燕厉寻拉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一生气转身走掉。

“你不用解释，养好伤马上离开。”冷清悠不想跟燕家的人再有所牵扯。

她一边给燕厉寻重新包扎伤口，一边冷漠地回绝他。

“清清，你别这样，我害怕。”燕厉寻说这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大总裁，反而像个害怕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子。

“我和燕家有仇！”

冷清悠眼里满是哀痛，和燕家有仇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我也和燕家有仇！”燕厉寻脱口而出。

“你不必为了迎合我说这种谎话，我不信。”冷清悠突然觉得之前对他的信任那么可笑。

燕厉寻艰难地支起身子，“清清，我说过除了身份千骗你之外再没骗过你。而且从今往后我也不会骗你，你可以相信我。”

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站起来抱住她。

“你是燕家的人。”冷清悠想到他尴尬的身份有些绝望。

“是，这个我改变不了。”燕厉寻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我恨燕家现在活着的人我，正如你恨冷家活着的人一样。”

冷清悠诧异地转过头，“你？”

“你以为我身上的上怎么来的？！”燕厉寻闭上眼睛，他回忆起自己被燕明棠和燕明慧暗害得经过。

“明日便是奶奶的葬礼，我跑前跑后准备葬礼事宜，整整两日没合眼。燕明棠趁我疏于防范派人围攻，而燕明慧则带人把奶奶的尸身擅自火化。”

冷清悠静静地听他讲述自己的遭遇，她能感受到燕厉寻心中的怒火和不甘。

“我中枪之后逃了出来，不知不觉就逃到冷宅附近。可能是我命不该绝，让你恰巧出现在小院。”

燕厉寻的心久久难以平复，和那群人殊死搏斗不是像说话这么轻松。

“燕厉寻，以后你的命是我的。”冷清悠霸道地宣布，“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不许伤，更不许拿命开玩笑。”

“遵命清清大人。”燕厉寻很开心她会原谅自己，原来说出真相也并不难。

“你不用心存侥幸，我生平最恨别人欺我骗我，若再有下次，你我就不必再见。”冷清悠说得决绝，“念你初犯，给你一次机会，只有这一次。”

“好，我保证，我向天发誓。”燕厉寻伸出三根手指就要发誓，但被冷清悠捂住嘴。

“发誓就免了，我不信这个。”冷清悠很现实，现实得连自己都不可思议。

她感觉背后濡湿一片，这才惊觉燕厉寻的伤口又崩开。而燕厉寻仿若没事人一般。

“燕厉寻，我刚说过什么。”冷清悠火大，“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