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张杨很欣慰顾柯能理解新王道的中心思想。

其实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也是非常纯碎的商业发展规则，但外星人的袭击，让人类世界礼乐崩坏，常识崩塌，以至于为了生存，排斥后宫之外的题材达百年之久。

的确，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但人类能进化到今天这种地步，靠的可不是像飞禽走兽那样被动战斗，而是靠主动探索，不断探索，向着那无尽的未知和危险进发！

“ZERO老师请等一下，雅人先生马上就来。”

虽然张杨的作品确定了要在电击出版社发行，但按照流程，还是要经过文库批准，由责编亲自到场议定好一切。

古雅人很快就赶来，张杨再次就把梨花卷入一事道歉，尽管这几天他已经这么做了不止一次。

“没关系，道路是梨花选择的，而且，如果没有那部作品，也不会有现在的梨花，我能做的唯有保护她，支持她。”

“我也会为梨花加油的，说不定梨花以后都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与其说张杨看穿了梨花的心思，倒不如说他看透了治愈的本质。

不经风雨，怎见彩虹。

治愈系的温柔善良之下，是坚持和顽强，是对幸福的不懈追求。

“也对，梨花都快赶上我了。”古雅人欣慰一笑，哪怕他也从张杨的作品之中得到了提升，但中二值也不过是刚过万，离动漫宅非常遥远，也许明年就会被梨花超过了。

只不过，不管孩子年龄有多大，成就有多大，父母也一定会一遍又一遍地为他们担心，就算没必要、不需要，他们也会自发去保护孩子，为孩子担忧。

谈论完梨花的事，三人很快就出书一事进行商定，基于张杨想要降低治愈成本的想法，价格依旧定得非常低，但额外上架了一个比较贵的特典，上面有张杨和梨花的签名，以及各种各样的赠品。

看上去很像是在骗钱，但这是为那些想好好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又没有太好办法的读者准备的，与其说他们是在买赠品，倒不如说是在买一份支持，买一份肯定。

再说，张杨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在无偿做好事，从而让做好事的门槛变高。

古雅人是大忙人，事情完成就离开了出版社，张杨倒是没有立刻离开，也没打算像平常那样帮忙看稿子，顾柯便继续留在会议室陪他聊天。

“你和家里的关系如何了？”

熟络之后，张杨也知道了顾柯的情况，之前不敢问，但现在从规模来看，电击出版社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妖都第一出版社，随着他的作品补全中二之力版本，届时顾柯的事业必定会更上一层楼。

“还不错，那老家伙骂了我一句‘你这辈子也就靠抱大腿才有出息了’，但抱大腿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提起这事，顾柯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于是我回了他一句‘你也抱个大腿给我看看’，结果电话立刻被挂掉了，我敢保证，老家伙那时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我觉得令尊并非真的讨厌你。”张杨直摇头。

“我知道，但他给我打了一个废物的标签，希望我老老实实当个废物受他庇护……这一点我非常不爽，我就是想证明是他看走了眼。”说到这里，顾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顿时有些讪讪，“啊，对了，ZERO老师，您能不能多坐一会儿？”

“没问题。”

张杨其实就是不想走，才和他说那么多。

“是这样的，我妹妹今天要来，她一直都很崇拜您，我希望你一会能和她合照一张。”

来了！

张杨精神一振。

“没问题，倒是你妹妹是个怎样的人？”

别误会，张杨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创作需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