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那么我就自私一点了!”司徒卓铭优雅的笑道,“谪仙,你这副身躯,我要了。”
司徒卓明在陆远周围撒了一圈不知名的粉末,然后从不远处拉过来一只旅行箱,从里面取出一只铜铃,两只红烛,一个牛头骨,一叠符纸,一只骨碗……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会就摆了好几样。陆远讽刺道:“你这又是什么歪门邪道?比李伦那套还复杂。”
司徒卓铭也不恼,耐心的说:“李伦那是渡厄宗的初级夺舍之法,事成之后,与新身体不能稳定契合,需要躲起来,修养半年才能活动,期间还要有各种奇珍异草调理…所以当初你哥一个电话打过去,他才不得不放了你,因为他即使跟你换成了身体,也躲不过你哥的追杀…呵呵,早知道救下你这么个祸害,当初我一定会阻止他的。”
什么?!那次的电话竟然是陆峰打的?!原来从那时候起,陆峰就已经是第二次救自己了!陆远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司徒卓铭已经拿着刚才那只骨碗来到他面前,用手指蘸了骨碗里的红色液体,然后从陆远的前额向下画了一笔,一直画到了下颌,一股血腥味也随之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应用之物摆放好了之后,司徒卓铭清点一番之后,对陆远说:“我这法子虽说费事,但是法成之后,只待天明,便可与你的身体完美契合了,至于陆峰,他如今因为你的缘故,已经被上面调到外地去了,况且即使他在这,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呵呵,认命吧,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没人救得了你!”
陆远如今几次经历生死之后,已经不再像当初被李伦绑架时那么胆小懦弱,他试图再用一次“敕命”摆脱束缚,可现在结不了手印,也就什么都做不了,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斯文绅士开始了与之格格不入的远古巫法…
司徒卓铭摘下眼镜,扯开领带,脱下西服、衬衫和皮鞋,露出上半身健美的肌肉和脖子上挂着的一个一寸多长的兽牙,点燃红烛,盘坐在陆远对面。
这时迟悦也走了过来,她看上去脸色很差,但是依旧虔诚恭顺地跪在了她师兄的侧边。
司徒卓铭念了一段叽里咕噜的咒词,然后把那骨碗里的血一饮而尽,迟悦在边上像个谦卑的侍女,小心的擦拭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嘴角,而这个男人对她的殷勤并不理睬,在这并不平整的混凝土地上光着脚跳起了古老神秘的舞蹈,期间还陆续烧了几张符纸,并一次次将还带着火苗的符纸塞进口中咽下。
司徒卓铭跳舞的时候,迟悦在边上一手摇着铜铃,一手有节奏的敲着一个看上去很旧的木梆,直到舞蹈结束之后,她才停了动作,继续跪在边上,而司徒卓铭则走到陆远身旁,围着他转了几圈之后,两人双掌、双膝互相抵住,司徒卓铭诡异的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同一句拗口的咒词。
他念着念着,陆远眼神也越来越迷离,最后竟也闭上了眼睛,脸上还露出一丝颇为享受的诡异笑容来。过不多时,司徒卓明身上、脸上开始不停的出汗,迟悦则早有准备似的在边上一直给他擦着,他们身后的红烛火苗越窜越高,而那牛头骨发出了细微的“咔嚓”声,迟悦听见那“咔嚓”声之后,露出了一脸的喜悦!
与此同时,陆远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混沌黑暗之中,远处一个苍老的声音正不停的召唤着他,而他则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声音飘了过去,他一开始本想要拒绝,可很快连这拒绝的意念都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