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周建民虎视眈眈地走到陆远身后,等待着徐特的一声令下。“不知师叔剑术如何,愿求赐教!”徐特说着竟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
陆远把脸一沉说:“刀剑无眼啊…咱们不过简单玩玩,莫伤了和气,快把剑收起来吧!”
王贺和周建民见状也是大感意外,纷纷紧张地劝道:“师兄,这可使不得,何必呢?”
徐特也不搭茬,挽了一个剑花说:“请师叔赐教!”
陆远冷笑道:“那就随你…”说罢他从无极令中抽出那历经五次雷劫的雷击枣木剑,夜色下,剑身上的跳动着的电花显得更加夺目了。
王贺惊道:“师叔…您这剑…恐怕大有来头了!”
周建民接着劝徐特道:“看来他是有真本事的,师兄,要不咱们走吧…一会要是…”
徐特一看陆远凭空抽剑,那剑又是如此稀罕,顿时也是心生怯意,但身为男儿大丈夫,此时实在有些骑虎难下了,他强作淡定地说:“咱们不过点到为止…切磋技艺而已…你俩那么紧张干嘛?”
陆远看他们三个此时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只是他仍旧特意绷着脸一言不发,看对方还能做出什么让自己更开心的事来。
就在双方尴尬对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怒斥:“晚上不好好做晚课,都在这胡闹什么?!”
四个人齐刷刷地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形伟岸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徐特三人立刻施礼道:“弟子知错了,请师叔宽恕!”
那人气呼呼地看着他们三个说:“没出息!都快走吧!”三人如蒙大赦似的连忙施礼,然后快步走开了。
“你就是玄阳子师叔收的关门弟子?”那人有些严肃地问道。
陆远一想自己刚刚抖了威风,又与其平辈,虽然年纪上差不少,但如果太过谦恭,恐怕就会被看扁了,甚至连师父也折了面子,于是轻轻一抱拳,微笑着说:“正是。我叫陆远,没请教?”
那人也不客气,应付似的拱了拱手说:“我叫董万超,负责门中夜巡之职。天色已晚,你怎么不去休息?反倒和几个晚辈在这私斗?难道玄阳子师叔没说门内不许私斗?”
陆远心中一惊,玄阳子当然告知了自己门规戒律,这顶大帽子若是扣下来可是够自己喝一壶的!于是他连忙解释道:“想必师兄也知道,我今天才进山门,刚刚拜师,怎能不懂门规?是他们三个故意寻衅说要跟我切磋…”
“够了!”董万超沉着脸说,“你是说我堂堂龙虎山弟子会跟世间的混混那样寻衅滋事吗?”
陆远一听这话,心想你这货恐怕也不是善类啊?这诬陷宗门的帽子宝宝可不戴!于是他又一拱手说:“师兄此言差矣…我如今也是龙虎山弟子,我若有心诋毁龙虎山弟子,不是连我自己也牵连进去了吗?我只是说徐特他们三个人而已。”
董万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少跟我叫师兄!你一个外门弟子,跟这套什么近乎?念在你初来乍到,也看在玄阳子师叔的份上,此事暂不追究,若再让我撞见,咱们拳脚上说话!”
陆远不甘示弱地说:“跟你动拳脚就不算私斗吗?”
“哎?!你个新来的别不知好歹啊!”董万超怒道,“怎么着?想试试?”
陆远冷笑道:“没必要,我一个新来的,还是先低调些吧,我哪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帮手?”说完,他特意从董万超身边走了过去,还特意打了个哈欠说:“睡觉去了,你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