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陆远又是鼻青脸肿,紧张问道:“又跟人家打架了?你说你小时候那么胆小,这怎么现在长大了倒不省心了呢…”
陆远安慰她说:“我那是跟人家练功去了,然后大家比划比划,切磋一下,难免磕磕碰碰啊!”
“我还以为你挨欺负了呢!咱们是外乡人,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母亲忧心忡忡地说,“尤其你师父一走,这地方又变成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了…”
陆远看母亲又有些怕了,连忙宽慰道:“妈你放心吧,我在这地方练上一段时间之后就回去跟着常叔他们抓坏人了,现在多些磨炼,以后就少受伤,是不是?”
母亲一听这话更担心了:“你能不能入警之后,立刻申请去做户籍民警?我看他们那行就户籍那地方最安全!你那个什么常叔天天领着手下人打打杀杀的,太吓人了!你真有个闪失,妈可真就孤苦伶仃了啊!”
“好了好了!咱吃饭啊!不说那些了!”陆远一边说着,一边端菜、盛饭,坐在了饭桌前。
一连过了三天,陆远没再出门,按照玄阳子临行时的嘱托,老老实实地在家修炼《大罗显化玄功》,直到第三天晚饭过后,他刚收拾好碗筷,就听见外面一阵熙攘,他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到门口去看热闹。
“哥们,出什么事了?”陆远还像在社会上那样叫住了一个身边的小道士。
那小道士一看是他,连忙说:“原来是师叔…您可不能跟我论哥们啊!”
陆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然后又问道:“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私斗!”小道士有些急着要走,“有人私斗被抓了现行,师叔一起看看去啊?”
陆远回身跟母亲交代一声,便也随着那小道士一起去了。他们来到秘境入口附近的一个小空场上,正看见董万超威风凛凛地站在四个小道士跟前,而他旁边还站着王琛。
陆远一眼就认出来那四个小道士居然就是姚天昌和徐特三人组!
姚天昌此时已经遍体鳞伤,站在原地直晃,而徐特三人倒是基本没受什么伤。
姚天昌对陆远这个新人一直很关照,这会出了事,陆远直接就走过去问道:“这怎么回事?”
王琛在边上看陆远来了,狡黠地笑道:“哟呵!这不是外门师弟么?!”
董万超则白了陆远一眼说:“怎么哪都有你?你个外门弟子别在这捣乱!”
陆远没搭理王琛,直接问董万超道:“这明显是徐特他们群殴同门师兄弟啊!怎么姚天昌被伤这么重还要在这听你教训?”
董万超瞪着一对牛眼说:“我这是公事公办,你一个外人乱管什么闲事?看热闹就离远点!”
“好。我就在边上看着,要是有什么袒护的事,我还真就要管一管闲事了!”陆远说着,眼睛在董万超和王琛这两个中年师兄身上扫视了一遍。
董万超没再理陆远,自顾自地说:“此四人在我门秘境中私斗,依门规,当禁闭一月,双方师父管教不严,依门规扣除一月单费!如今姚天昌的师父重病不在山中,无法问询,不知王琛师兄可认同这处罚?”
王琛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没事人似地说:“犯错就要受罚,天经地义!你们三个!别以为师父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就可以横行乡里!不过为师即使跟着受罚也不怪你们,因为你们有孝心,知道师父最讨厌通风报信的长舌头!”
这下陆远也听明白了,原来这次事件的起因竟然是姚天昌前几天给自己通风报信!于是他又走上前,对围观人群郑重抱拳说道:“诸位,在下陆远,师承玄阳子李文昭先生,初来乍到可能大家对我并不熟悉,但我不能对今天这事袖手旁观,因为此事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