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力为的车开走了,陆远才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这一次他伤的比前几天对战司徒卓铭还要重,张延斌的反震之力相当于陆远倾自身之力全打在了自己身上!此时尘埃落定,他紧绷着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跟着就是一口暗红色的血喷在了路边!
他用残存的一点力气拨通了闫冰的电话,然后便倒在了绿化带的草地上。
闫冰早已习惯了陆远的重伤状况,赶来时特意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地给陆远擦了脸上的血迹,换好衣服,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陆远的出租房。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陆远的身体逐渐对这些剧烈的伤害有了相当的承受的能力,所以当第二天醒来时,他除了比较严重的内伤之外,生活自理还是没问题的,而想起昨天元东是和张延斌一起被带走的,他意识到自己又要搬家了。
新家的位置位于南环路的一个高档小区,环境优雅,治安良好,曾经是春城市的样板楼盘。闫冰之所以给陆远挑了这么个地方,也是考虑到这种小区里的闲杂人等远比老城区的旧小区少得多,只是她忘了现在找陆远麻烦的人根本不会把小区安保放在眼里。
按照陆远的计划,今后相当一段时间里,他都要在新家里安心地用《大罗显化玄功》给自己调理内伤,可刚安顿下来的第二天就接到了陈力为的电话。
陈力为在电话里说经过连夜突审,查出张延斌竟是渡厄宗安插在医心集团的高层管事,十足的重量级人物,他交代了很多渡厄宗的秘密,这对官方剿灭渡厄宗有着重要的意义,所以可以说陆远又立了大功,而他之前犯下的事,上方表示可以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谈谈。
如此一来,陈力为都有些兴奋地劝陆远说:“机会啊兄弟!好好把握!我听他们的意思大概可以让你功过相抵,重新考虑录用你的事!这明显是跟咱抛来的橄榄枝啊!上面应该只差跟你当面确认了!”
然而陆远听了却出奇的冷静,他淡淡地说:“老陈,这次我没法赴约…”
陈力为有些诧异地说:“怎么?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陆远轻轻笑了一下说:“呵呵,我是信不过他们!更不敢再轻信他们!你想想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呢?不兑现承诺我也认了,可现在我都快成通缉犯了!”
陈力为连忙解释道:“你这可想多了啊!谁也没说给你定罪,找你只是为了了解情况!你把宗事办的人打伤了人家都没计较呢…”
“那你和常叔为什么会受牵连?这么看起来,我最少是个犯罪嫌疑人吧?”陆远冷笑道。
陈力为听了这话也来了情绪:“反正不管你怎么看这事,你想恢复清白,早晚都要跟官方碰面,不是吗?”
陆远拿着电话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了好一会才说:“你说的对,总是要见面的…但我需要些时间,我刚刚打伤司徒卓铭,又把张延斌送进去,渡厄宗对我恨之入骨,我想躲一躲风声!”
陈力为在电话那边的语气终于恢复了平和:“那当然没问题。你在哪?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叫些人给你护驾!”
陆远对这个老同学官方式的关怀颇为不屑,淡淡地说:“呵呵,不用。你让他们最近别满城找我就好,我想安心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