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闻骁的脚步忽然顿住,杜笠不明所以,“怎么了?”
“有人跟着。”闻骁道,视线随即落到了不远处的大树上,“大树。”
喊了几声,大树才从树后面扭扭捏捏的跑出来,看上去还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就被抓住了呢,他还觉得自己藏的挺好。
“你跟了一天,想干嘛?”闻骁问道。
大树眼睛一亮,又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想像你这么厉害。”
一个孩子, 心思纯净,就是纯粹羡慕闻骁的力量,心底充满向往。
“练武很辛苦,你可以吗?”闻骁问道,对着大树,他似乎格外有耐心。
大树也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一个劲的猛点头。
闻骁微微勾起嘴角,“那好,你明日卯时到我家门边的槐树下等我。”
大树知道闻骁这是愿意教他的意思,一蹦三尺高,兴奋得原地直跳,一溜烟似的跑了。
“这小子真有意思,跟他姐一样不爱讲话。”杜笠笑道。
两人拎着一窝活兔子往杜家去,好巧不巧遇到了赵荷花和袁业良夫妇俩。
“这不是闻兄弟吗。”赵荷花也没想到几人竟然在这碰上,连忙拽过自家男人,“业良,这就是杜杏儿的表哥,打猎可厉害了。”
袁业良对于闻骁的威名多少听过一些,“听说了,你上次跟杜笠打了头野猪,真是厉害。”
“可不是,”赵荷花笑呵呵的,“我还说让闻兄弟教你点打猎的技巧呢。”
话音刚落,袁业良就直摇头,“打猎这事我哪行,还是算了。”
赵荷花当下便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并未发作,轻声细语地跟袁业良讲,“也未必难么难,杜笠不就学的挺好。”
她有意说服袁业良,还把杜笠拉出来做例子,谁知杜笠也是个心眼实的,连连摆手,“我哪行,我到现在也就只能打些野鸡、野兔什么的。”
赵荷花:“……”
“家里地那么多,根本忙不过来,你别一天到晚那就操那些个闲心。”袁业良微微皱起眉头,他多少也察觉到赵荷花的意图,可他觉得实在没必要,家里的田地照顾起来都已经很辛苦,哪里还有功夫学什么打猎。
妇人家的把这事想的也太容易,闻骁一身武艺,岂是短时间能够练出来的。
“我不就这么一说吗。”赵荷花讪讪。
“行了,天色不早要做晚饭了,你早点回去帮娘。”袁业良道。
送走袁家夫妻二人,杜笠忽然凑到闻骁身边道,“闻大哥,我觉得这个赵荷花,心眼有点多。”
具体是有多少,杜笠也讲不清楚,可杜笠跟赵荷花接触到现在,就是觉得这女人有点烦。
“无妨,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你莫要离她太近。”闻骁道,赵荷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不假,可道行实在一般,不足为惧,相信杜杏儿大概也不会着了她的道。
“我知道。”杜笠点点头,一个妇人,他怎么会没事招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