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缘酒楼那边,大约是早早就预料到望春楼的反应,鞭炮声持续不断,酒楼里的伙计都相当不高兴,开缘的做法分明就是故意恶心他们,都说同行是冤家,果不其然。
“掌柜的,咱们难道就不管他们了?”小二心里着实不痛快,气愤道。
“急什么,把咱们店里的客人伺候好了才是正事,他们开缘酒楼有意针对我们,我们若是巴巴送上去也捞不着半点好处。”尤掌柜道。
不用想都知道现在开缘酒楼那边必然是人满为患,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有些望春楼的老客人安慰了尤掌柜几句,开缘有意找事,他们也没办法。
余氏看这情况,心里担忧,“杏儿,怎么那家酒楼也是卖兔子的呢?”
杜杏儿解释道,“他们花钱从我这买的方子。”
余氏大惊,赶紧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尤掌柜,坐到杜杏儿身边,压低声音,“你这孩子,怎么做这种事呢,万一被人发现了要怎么办。”
“这事哪能瞒得住。”杜杏儿说的轻巧,可这话听在余氏耳朵里有如惊雷。
“瞒不住怎么办,你把方子卖给别的店,人家尤老板岂不是心里不痛快,这事怎么能这么做呢。”余氏颇为不赞同。
杜杏儿理解余氏心里的担忧,不过她有她的想法,只是余氏这幅样子,恐怕今日她要是不给个交代,就别想揭过这事。
“这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带你去那里看看你就明白了。”杜杏儿道。
余氏不知道杜杏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愣愣地看着杜杏儿。
闻骁也替杜杏儿说了几句话,“杏儿有自己的打算,这事不是您想的那样。”
杜杏儿找到尤掌柜,告知他们要去打探打探情况,尤掌柜没有阻拦,只道,“我对自家的菜有信心,时间长了,大家总会知道谁的东西品质好,谁的东西一般般。”
杜杏儿但笑不语,有时候知道这些根本不需要太长时间。
她看得出来,尤掌柜对杜杏儿不是没有埋怨,他大概也不理解为何自己要把方子卖出去,帮着别的店来打击自己的生意。
不过尤掌柜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这话质问过杜杏儿,这便是合作的好处了。
倘若今日是尤掌柜花钱买下秘方,那他必然会对杜杏儿的做法十分恼火,说不定这事都会闹到官府堂上,但是杜杏儿没卖,在什么都没有交易、前景不明朗的条件下,杜家还出了第一批的兔子,尤掌柜心里也明白她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开缘酒楼距离望春楼不算远,很快杜杏儿就带一家人去到开缘酒楼的门前。
果如小二所言,酒楼门前人叠着人,里面的桌子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外面还摆了一排板凳,供其他客人等候。
杜杏儿怀疑,这家酒楼从开业到现在估计都没有过人数如此之多的情况,酒楼的老板现在估计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门口,冷吃兔的招牌有一人多高,怕人看不懂,还特地在上面画了一只大兔子,一盘菜,即便是不认字的人也知道酒楼现在主打的是兔子。
“这么多人,一时半会儿恐怕咱们都排不上。”余氏看着热闹非凡的酒楼,不禁感叹。
杜永正也跟着点头,人确实太多了,一道新菜上来,竟然能吸引如此之多的客人,望春楼确实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