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杏儿也累,也后悔,她当初为什么会说办宴席,主要是因为生闻骁的气,不想理他,结果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更可恶的是,闻骁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似的,在那收拾桌子椅子,明日还得给人送回去。
厉害了,一晚上都在跟老虎作斗争,现在还有力气干家务,以后就该把所有人都让闻骁做,累死他,杜杏儿愤恨道。
“杜笠,带你媳妇回去吧。”杜杏儿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抬,直接把人喊了过来。
杜笠也不废话,直接把邵蓉蓉背回去了。
虽然是在杜杏儿家,可邵蓉蓉依旧觉得害羞,轻捶了一下杜笠的肩膀,“你干什么呢。”
“背你回去,别乱动。”杜笠一点不觉得有问题,转而看向杜杏儿,“姐,我回去了。”
“嗯。”杜杏儿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目送两人离去,杜杏儿站起身走回屋里,洗脸水倒好了,洗澡水也准备好了,不用问,肯定是闻骁做的。
杜杏儿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这人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吗。
原本以为自己很累,应该沾枕头就着,结果洗了个澡,反而把自己给洗精神了。
隔着屏风,杜杏儿能感觉到闻骁也准备休息。
“没睡?”闻骁的声音从屏风的另一边传来。
“嗯。”杜杏儿道。
“进山的事,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闻骁道。
“你不说,我反而更担心。”杜杏儿到现在都觉得气没有消。
闻骁顿了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没有开脱的余地,“杜杏儿,下次再发生什么,我不会不告知你。”
杜杏儿了解,闻骁的承诺绝对可以当真。
“我不了解你,闻骁,我看得出你很厉害,或许你能判断别人是什么样,可我无法判断你是什么样。比如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在这个小山村里准备隐藏多久,或许你有一日,会借着进山的名义消失在这里,这都没关系,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至少让我知道个结果,你是死是活,是在还是不在。”
杜杏儿一口气说了许多,借着这些话,她也在梳理她的内心。
她担心闻骁,与其说是担心安危,更多的是讨厌这种不确定感。
“我懂。”闻骁明白了,杜杏儿只是想要一个结果,她可以不追究别的,她就是想要个交代。
“既然你说你懂,我问起,你为何要上山打虎。”杜杏儿道。
闻骁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在评估这些话是否该说,“我以为,你上次说的很有道理,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不妨闹出些动静。”
“所以你就想到了打虎?”
“对。”
这样的思路也不奇怪,比方说人们很难相信一个卖糖葫芦的是个大儒,很难把青楼里卖笑的联系到一地的首富,用另一个显眼的身份来掩盖真实的身份,可行。
而且在古代这样通讯极为不发达的地方,名号传出去,但个人的长相之类却不容易传出去。?
“姑且算你有道理。”杜杏儿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