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歪理邪说,杜杏儿相当不满,什么时候字写得好坏,要跟能力挂钩了。
“那照丁大人的意思,这天下种地种的最好的,应该是字写得最好的,天下间容貌最佳的,也应该是字写得最好的,天下间权力最高的,更应该是字写的最好的。”杜杏儿不管不顾,一口气念下来,“想来丁大人在主簿的位置上待着,是因为字写得没有县令大人好。”
杜杏儿这一番话,把县令和皇帝都扯上了,丁主簿听得是胆战心惊,立刻从椅子上跳起,“你这无知村妇,胡说什么,这些事岂容你个女人置喙!”
其他三人也是被杜杏儿这番话震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过是顺着丁主簿的话说而已,方才难道不是你说,字写得不好不能服众。”杜杏儿一脸轻松。
杜青山心中担心,杜杏儿怎么能当着人的面说这些,得罪了丁主簿,他们的事情可不就办不成了。
“无知,无知!你可知凭着今天这番话, 我能将你下狱!”丁主簿气得快要发疯,眼前这个究竟是哪里来的疯子,竟然敢这么说话,简直不怕死。
但杜杏儿丝毫不在意,继续道,“我若是因为这番话获罪,还请大人一定要将大人把罪名往大了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大人今日这番议论。”
“你威胁我?”丁主簿都被气笑了,他当主簿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却没想眼前这个小娘子竟如此胆大包天。
“丁大人误会了,我不过是借着丁大人的话推论一下。”杜杏儿道,“我们只是三冬村的村民,不过想拿回里正的权利而已。”
“你休想!”丁主簿觉得这个杜杏儿简直愚不可及,她要是真想拿回,该做的是好好讨好他,而不是在这刺激他。
“大人息怒,我孙女年轻不懂事,你莫要跟她一般计较。”杜青山连忙打圆场,他也没想到杜杏儿竟然在丁主簿面前胡来。
此时门外忽然有人通传,说是县令召见。
杜杏儿眼前一亮,立刻道,“我也可以跟去见见县令大人吗,方才那番话我要请县令大人评评理。”
丁主簿看着杜杏儿,一阵无语,这人究竟怎么回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实际上,丁主簿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杜杏儿当然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不是一般的清楚,她的目的就是见县令而已,至于在什么样的情形下见,她无所谓。
“小娘子,县令大人喊的是我们主簿。”衙役没好气的说道。
“县令大人喊你们主簿是为了县衙的内务,我是县令大人治下之民,有事要见县令大人难道不行吗。”杜杏儿理直气壮。
衙役也没见过这场面,居然还有人不怕官。
杜杏儿挡在丁主簿面前,“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们怎能枉顾百姓的声音!”
丁主簿这下彻底怒了,“来人,把这几人押下去!”
他实在懒得跟杜杏儿在说什么了,有话就留到大牢里面说吧。
门外忽然冲进来好几位衙役,将杜杏儿等人团团围住,杜杏儿没有丝毫惧色,高声道,“我等只是希望能够拿回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却没想到官府的人竟如此蛮不讲理!”
丁主簿也不废话了,“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