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眼多的跟蜈蚣的脚一般,以她的道行,真未必斗得过,而且她也很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与其处处受他人钳制,杜杏儿想着,还不如干脆自己开个酒楼,有钱自己赚,多爽!
开酒楼这事,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全看个人能力。
杜杏儿觉得供货和食谱的问题,定然不需要担心,但是管理上面,她这里还有刺绣学堂要顾,总不能天天住在镇上,现在看来还是需要一个合作伙伴。
她一想,就是一天。
等到闻骁回来的时候,发现杜杏儿还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
闻骁坐到杜杏儿身边坐下,油灯的微弱光芒之下,杜杏儿比平日里看上去更多了一分脆弱。
“有心事?”
杜杏儿这次没有扭捏,直言道,“我在想,去县城开一家酒楼行不行得通。”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好几日,以她目前的财力,酒楼投资不小,万一失败,保不齐要过上食不果腹的日子。
可是如果只靠着给别人供货,杜杏儿觉得发家致富的梦想显得十分遥远,赚大钱,就得用非常手段。
不过这事在闻骁那里好像没有什么可忧郁的,“想开就开。”
县城开个酒楼而已,他还以为是多大事。
杜杏儿无语地看着闻骁,两手一摊,“没钱,没人,怎么开?”
闻骁好笑地打量着杜杏儿,问道,“若是没钱又没人,你怎么会想到开酒楼,肯定是手里有些什么。”
杜杏儿语塞,这人一句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我为什么想开酒楼,当然是因为后院的湘黄鸡买不上价,那些酒楼的人压价压的太厉害了,与其卖给他们,我还不如开个酒楼自己赚钱,再说我手里的方子不止一个。”
是了, 她现在虽然没有钱,也没有人,但她有货,有技术。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一家酒楼最重要的东西你有了,别的有什么难。”闻骁笑道。
“你说的简单,就拿钱来说,没有足够的钱,我们怎么把酒楼开起来,酒楼都开不起来,别的都是妄想。”杜杏儿瞪了闻骁一眼。
闻骁不以为意,“如果是钱,我有。”
“不用了吧。”杜杏儿想都没想便拒绝了,闻骁有钱她知道,但这是她的酒楼,她还是更希望用自己的钱来开。
“为何不用,我的钱就是你的钱。”闻骁有些不悦,好不容易主动帮别人一次,竟然被拒绝,闻骁觉得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这个杜杏儿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
杜杏儿看了闻骁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子,“那你有多少钱,你能坦白告诉我吗,你的身份又是什么,你能说吗?”
闻骁被杜杏儿一问,瞬间噎住,他有多少钱,他还真不清楚,可能要回京问问管家,至于他的身份,如果让杜杏儿知道,只怕将来会对她不利。
杜杏儿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可闻骁的沉默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渐渐将气氛搅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