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思路,在场的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虽说好像有些不可思议,可仔细想想,好像又有些道理。
“储老板难道真是偷了人家的鸡,准备自己养。”
“不可能吧,人家那么大的家业,还差这点银子。”
听到外面的议论声,杜杏儿上前一步,补充道,“大人,我们家的湘黄鸡可不是普通的土鸡,储老板给我们开出了二百文一只的价格。”
两百文!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女人家里究竟是什么品种的鸡,竟然值二百文钱。
储单雄觉得杜杏儿现在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大人明鉴,我既然已经开出两百文的价格收购闻家的湘黄鸡,又何必多此一举派人去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是吗,”杜杏儿看着储单雄冷笑一声,“昨日储老板想要与我签订契书,然而出了点状况没有签成,我夫君可是看见了,你那契书上有一条,倘若我们一月供不出一只鸡,需倒赔你十两银子。现在林欢看着偷鸡的人进了你家酒楼大门,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设局害我!”
杜杏儿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在场的人也迷惑起来,原本坚定站储单雄的人,此刻也有些不敢确信。
那不成储老板真是给人下套了。
对于杜杏儿的质疑,储单雄十分镇定,解释道,“大人,草民只是个小商人,做生意必要会想着规避风险,我在契书里面加上这一条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您想,杜杏儿的湘黄鸡味道绝佳,只要一推出必然能在城中流行起来,形势正好之时,倘若杜杏儿那边断了供货,我岂不是平白蒙受巨大损失,加上这一条实属正常。”
经储单雄这么一解释,有些动摇派的天平又朝储单雄倾斜而去。
杜杏儿道,“不管储老板怎么辩解,你确实是有动机。”
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管谁来都是一样的结果。
“林欢,你说你看见偷鸡的人进了云来酒楼的大门,你描述一下那些偷鸡人的样貌。”赵勤道。
“大人,我只能看出他们个子高,都长得五大三粗,一路上未免被他们发现,我根本没敢紧跟,所以我也说不上来他们的具体样貌。”林欢道。
储单雄听了这话,心里放松不少,没看清样貌,那这事就掰扯不清了。
“大人,其实要证明是不是储老板偷的很简单,只要能在云来酒楼的地盘上搜出丢失的湘黄鸡,自然就能证明是储老板的问题。”闻骁道。
赵勤点头,“捉贼拿赃,说的不错,李二,你带几个人去云来酒楼搜查。”
储单雄一听要去搜查,立刻组织道,“大人,大人,我这酒楼里现在还有不少客人在,几位官爷过去,恐怕会吓到他们,而且酒楼后厨本来就养了不少鸡,谁能证明那就是杜杏儿家的。”
赵勤想了想,觉得储单雄这个讲法也有些道理,问道,“林欢,你们家的鸡与其它究竟有何不同。”
林欢立刻道,“大人,我家养的湘黄鸡腿长,脖子长,特别能飞,可以在树上睡觉。”
这番说辞立刻被储单雄反驳了,“大人,酒楼后厨的鸡也有好几种,就林欢说的那类,不止一只。”
“那就请官差大人们把所有鸡都抓过来,小人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我家的鸡。”林欢急忙道。
“不可!”储单雄当即否了,“那么多只鸡,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谁能证明。”
林欢一时语塞,看上去不知该如何反驳。
储单雄暗自得意。
可没等他高兴片刻,闻骁忽然开口道,“大人,劳烦把酒楼所有的活鸡全部带过来,我自有办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