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齐闵和才算是完全回过神,他低声对杜杏儿道,“你生意不行,何必栽赃陷害与我!”
而且还是用这么拙劣的手段,简直为人所不耻。
“同在商场做生意,有什么问题,大家不能摊开来在桌面上说,何必非要如此。”齐闵和道。
站在一边,许久没有发言的尤间被齐闵和的话气笑了,“齐老板要是身子正,何必怕官府来查。”
别人不知道,他尤间又不是没跟齐闵和打过交道,这人就是小人一个,现在还好意思指责他们。
全场唯一状况外的就是林欢,他压根不能理解,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了偷兔子上,“嫂子,咱们酒楼真的被偷兔子了?”
“当然是真的,当着大人的面,我可不敢胡言乱语。”杜杏儿一本正经道。
可林欢看着杜杏儿那副样子,总觉得难以置信。
不能接受还有外面的看客,要说方子的事,他们多少信了,但偷兔子这事,根本说不通啊。
四海酒楼生意如此之好,老板不可能缺钱,要是兔子没了直接买就是,何必从别人家那里偷。
就连齐闵和这个四海酒楼的老板都不信。
大约过了三刻钟左右,捕快回来了。
“如何?”赵勤问道。
“回大人,四海酒楼里确实发现了十只种类不一样的兔子。”领头的捕快一挥手,后面几个拎着一个笼子走到前面,把东西放在赵勤的面前。
笼子里面,出了三两只白色的家养兔,其他的全部都是灰色。
杜杏儿走到笼子边上,立刻道,“大人,这就是我们酒楼的兔子啊,我们用的是山上猎回来的野兔,毛色跟一般家养兔不同,肯定不会错的。”
齐闵和被眼前的情形弄得一头雾水,但身在公堂之上,他总不能当真认下这种莫须有的罪行。
“大人,我们酒楼近来兔子的消耗量大,他们可能从多地买了不同种类的兔子,这事肯定是误会。”齐闵和道,“而且,杜杏儿,你凭什么就认定这兔子是你家的,野兔也不只你一个人能猎到吧。”
杜杏儿道,“大人,我家的兔子是从山上的野兔驯化而来,经过两代繁殖,跟真正的野兔完全不一样。”
说罢,杜杏儿盯着齐闵和,“要是齐老板能从别人那里买到同样种类的兔子,我就放弃这次追责,但若是齐老板不能没到,那就说明这种兔子是我杜氏酒楼独一份。而我独一份的东西出现在你们酒楼的后厨,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呢!”
齐闵和根本没有办法举证此事。
赵勤见状,把两家酒楼后厨的人叫来问了一遍。
事情并不复杂,四海酒楼的后厨一时间买不到兔子,最快的一批要等上好几日,为了保证菜品供应,他们就生出了一个念头,偷。
整个县城里面,唯一用兔子做菜的只有杜氏酒楼,所以他便萌动了去杜氏偷兔子的想法。
没想到杜氏的兔子竟然跟别家不一样,他偷来之后也是十分纠结,可齐闵和那边催的紧,他觉得很快把兔子烧了也不见得会被发现。
后厨的其他人以为他买的野兔顶一顶,根本没想到这是偷来的。
齐闵和听完事情的经过简直想要吐血,他在县衙内担惊受怕了这么久,竟然是为了这么个破事。
“买不到兔子,你直说就是,竟然做这种事!”说着,就要抬脚踹那人,幸好被衙役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