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谁都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人出了三冬村。
闻骁昨夜匆匆回来,今夜又再度匆匆离开,杜杏儿忽然觉得有些辗转难眠,明明之前不是这样。
为什么会想到闻骁呢,杜杏儿心下有些烦躁,越想越是睡不着。
杜氏酒楼。
天色刚朦朦亮,杜笠打着哈欠开了房间门,结果给站在门外的闻骁吓了一大跳,惊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就要撞到桌子上。
闻骁若无其事地走进杜笠的房间,给自己倒了口茶,他口渴的很。
“姐……姐夫,你回来了!”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很快就演变成狂喜,杜笠道,“听姐姐说,你去锦城了,怎么样吗,那里好玩吗?”
闻骁看着杜笠那张写满期待的脸,心下了然,这八成是杜杏儿找的借口,于是顺着话说道,“锦城大的很,以后有机会带你过去。”
杜笠眼睛发亮,立刻道,“真的吗,姐夫,说话可要算话!”
闻骁失笑,“自然算话。”
杜笠虽然已经成亲,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高兴了一会儿,又道,“姐夫你既然来了,那我也可以回去了。”
说句实话,几天不见媳妇,他还真的有点想。
“尚溪桥被齐家封了,说是修桥,所以你现在也回不去。”闻骁道。
杜笠彻底傻眼,“桥封了?”
闻骁拍拍杜笠的肩,随即出去找做屏风的地方。
县城的产业丰富,找个做屏风的地方并不困难。
而杜笠自从知道尚溪桥被封了,整个人就闷闷不乐, 酒楼里的人都挺关心杜笠,结果就是一整个酒楼知道了尚溪桥被封的事情。
不过大家都没多想,只以为是正常的维护。
待闻骁归来,酉时已经过了,酒楼大门紧闭,闻骁还是敲门进来的。
“不过酉时,为何酒楼便关门了。”闻骁好奇,这外面诸多商贩都还在做生意呢,杜氏酒楼为何关的这样早。
“都是被县太爷害的。”杜笠可算有话说了,跟酒楼的人一起,把县令的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都心疼杜杏儿花了钱,还要答应这样不合理的要求,可闻骁的心里想的确实另外一件事。
他不在的日子里,赵勤竟然被调走,还给杜杏儿找麻烦,闻骁眯起眼睛,看来有必要给这个新来的县太爷找点事了。
半夜,闻骁翻进了官府的院墙之内,落地之时忽然觉得滑稽,他现在怎么变得跟个小毛贼一样,不是翻桥,就是翻墙。
唉,还不都是为了自家媳妇。
翌日。
杜笠每天醒得早,喜欢出去溜一圈再回来准备酒楼的事,不过他今日是兴冲冲的跑回来。
“姐夫,你听说了吗,那官府的墙上都被涂满了朱砂,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大家都是说是县太爷不作好事,所以上天降下惩罚呢!”杜笠一脸八卦。
闻骁淡定地吃着早饭,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是谁做的。
“我看他就是活该,让他当初找我们麻烦!”杜笠一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