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肯定有办法解决的。”闻骁往杜杏儿的碗里夹了一片牛肉。
“你觉得这事真是意外吗?”杜杏儿问道,她记得之前闻骁怀疑过这事背后可能另有隐情。
“意外?”闻骁嗤笑一声,“是什么都不可能是意外,小雪而已,如何就能压断一棵粗壮的杨树。”
“那我明日要如何说。”杜杏儿有些苦恼,想说服卢璋,她能预感到定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明日……”闻骁沉吟片刻,“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杜杏儿看向闻骁,满脸问号,这是什么策略。
翌日,锦城酒楼行会。
杜杏儿一踏进行会内,就感觉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氛,上次过来的时候,在场的只是卢璋和罗修伟,可现在大厅里面坐满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杜杏儿身上,至于杜杏儿身后的闻骁,大家则是全然无视了。
闻骁也不在意,没人在乎他更好。
罗修伟只让杜杏儿一个人上前,闻骁只得寻了个角落待着。
杜杏儿走到卢璋面前,眼角余光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卢会长。”杜杏儿道,“没想到今日除了会长,还有如此多同行也来了。”
卢璋笑笑,“杜老板莫要在意,这些位就是来凑个热闹的,你就当他们不存在。”
话是这么说,可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怎么可能当做不存在。
“杜老板,请你过来的原因,想必修伟已经跟你说过了。关于裘文景半路遭遇意外一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卢璋道。
杜杏儿定定心神,稳稳开口,“都说是意外了,我也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知道行会这边想让我说些什么。”
卢璋盯着杜杏儿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杜老板不要误会,我是来问罪的。你们杜氏酒楼来我们锦城地界招揽客人,我们没有意见,但既然你是城外的酒楼,那客人从锦城到你酒楼之间的事情,你都应当负责。”
杜杏儿略微有些讶异,没想到卢璋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行会说要保护客人的利益,还真不是喊喊口号而已,这样的经营理念,很多现在的企业都不曾有,杜杏儿也算是开了眼。
“卢会长说的不无道理,客人出事也是因为来我酒楼的缘故,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负起责任。”杜杏儿道。
听到杜杏儿这么说,卢璋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还真担心杜杏儿是个胡搅蛮缠的。
“不过我有一点好奇,如果今日出事的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行会是否还会为他出头?”杜杏儿面对卢璋,直接问道。
还没等卢璋说话,周围已经有人不高兴了,“卢会长一直秉公办事,从来不因人的身份不同而区别对待,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这话让杜杏儿更加惊讶了,这锦城的行会简直当得上一个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好了,王老板,杜老板初跟我们行会打交道,不了解这些也正常。”卢璋看向杜杏儿,“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一样,无论对何种身份的客人,我们行会都一视同仁。”
杜杏儿不禁投去钦佩的目光。
“不过杜老板,这事你既然认下了,也自然要负起责任。”卢璋道,“裘家的车夫因此受伤,这诊疗的费用,需要你来出。”
杜杏儿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出个医药费,这个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