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坦坦荡荡地直面储单雄的打量,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小妇人,一般人听到这话,至少要慌乱一下,可她没有,从头到尾都十分镇定。
“杜老板说笑了。”储单雄道,“我府内昨日丢了一个家丁,名叫储建,结果有人告诉我他在杜氏酒楼的后院看到了储建的尸体。”
杜杏儿脸色一僵,立刻想到无缘无故消失的储建,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尤间对储单雄的行事作风最为熟悉,当下愤怒不已,“储单雄,你府上的人没有了,怎么能赖到我们酒楼,要人在我们这里,证据呢?”
“证据?”储单雄玩味着念叨这两个字,“人都已经入土为安,我自然不能再惊动,不过证人还是有的。”
储单雄这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事实就是,他杀了储建,然后寻人作伪证,把锅甩给杜氏酒楼。
其实这不算多高明的陷害,可问题在于,他跟涂睿的关系好,官府会站在谁这边根本不用问。
储单雄今日上门来,说是谈合作,其实就是逼着杜杏儿把酒楼卖给对方。
杜杏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县城内那么多家酒楼,也不知道储老板为何就盯着我不放。”
储单雄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开个价吧。”
杜杏儿沉吟片刻,“既然储老板如此坚决,那我再拒绝就显得我不识抬举,五万两,只要储老板愿意给出五万两,杜氏酒楼就是您的。”
储单雄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杜杏儿还真敢开价,五万两,一个杜氏酒楼值五万两?
“五百。”储单雄冷着一张脸道。
杜杏儿想都不想便拒绝道,“五万,除此以外免谈。”
储单雄身边的人此刻有些恼火了,“我们老板愿意给你五百两那是看得起你,还啰嗦什么,难不成真想变成杀人犯!”
杜杏儿也火了,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威胁过,储单雄算个什么东西,地头蛇而已。
他在苍莱县地界为所欲为,可出了苍莱,他还敢如此嚣张。
“储老板,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您还是听不明白,我不介意换个方式让您明白。”杜杏儿冷眼看向储单雄,后退三步。
与此同时,闻骁和林欢则是上前两步,直接对上储单雄身边的几人。
那几人显然感受到了闻骁和林欢的敌意,不过他们根本没把这两人放在心上,他们可是有八九个人,就凭这两个,能有什么作为。
储单雄显然也觉得自己占据绝对优势,嘴角勾起,稍稍一挥手,在场所有人一拥而上。
闻骁和林欢用剑,不过剑未出刀鞘,他们的目的只是把人敢走,并不是闹出人命。
储单雄带来的人一开始气势很足,举着板凳就朝闻骁砸过来,可还没近身,闻骁一拳过去,板凳便四分五裂,随后又被闻骁一脚踢到脑袋,重心不稳,砸到地上。
剩下的人情况也没好到哪去,虽说一个个都卯足了劲,但没有经受过正规训练的人,打起架来只知道用蛮力,被林欢一个过肩摔就摔到地上动弹不得。
别看储单雄的人数量多,可开打不过片刻,几乎已经全部折损。
这还不算完,林欢和闻骁直接将人扔到街上,任凭他们在门口哀嚎。
杜氏酒楼所在的这条街虽然过往几乎没人,可杜氏的生意好起来后,周围也陆续开了几家小店,现在偶尔也能有些客人。
不出一日,储单雄和杜氏酒楼发生冲突并且被打的消息,在苍莱县内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