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杏儿笑得阴恻恻,“刀龙,有件事你想必知道,这宫里面,为了皇家血脉的纯净,宫里面伺候的男人,都是净过身的,净身你知道吧,就是把你下面那个东西给割了。”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静默。
感觉到满满冷意的不只是刀龙,还有闻骁和林欢。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刀龙原来还宁死不屈的表情,片片皲裂,眼前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如何,你考虑的怎么样?”杜杏儿道,“其实这事也那么难受,我也不想要你的性命,只是想知道储单雄吩咐你做了哪些事情而已。”
看刀龙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杜杏儿继续道,“你要是实在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是不是,毕竟总不能把你真的杀了。据说净身的前几天,都是不能喝水的,这样……”
记得小时候,杜杏儿出于猎奇心理,看过一些不正经的历史书,其中有些就提到了这个问题。
她话说到一半,闻骁已经彻底听不下去,“杏儿,可以了。”
杜杏儿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脸色,那是种怎么形容呢,只能说是畏惧、恶心交织的复杂情绪。
“嗯,你考虑好了吗?”杜杏儿问刀龙。
刀龙望天,骂道,“草,老子真是栽你手里了。”
随后,刀龙便把储单雄指使他干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林欢负责记录,末了,杜杏儿让林欢找人誊抄这份记录,越多越好。
榨干完刀龙身上的情报之后,杜杏儿大门一锁,继续把刀龙困在柴房。
回到屋内,闻骁的脸色非常不好,看着杜杏儿忍不住问道,“那些事情,你都是从哪听来的?”
闻骁现在想想都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而且杜杏儿一个女人家,怎么会如此了解这种事,他都不知道。
杜杏儿总不能说是历史书里的,只能含糊道,“话本里说的。”
闻骁表示怀疑,话本里怎么可能写这些,可是怀疑又能如何,他一时也想不到别的解释。
“以后不要再说这些。”闻骁都不好说,杜杏儿一个女人,大剌剌地说这些男人都听不下去的话,也真是胆大包天。
“哦。”杜杏儿乖乖应了声。
闻骁顿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你让人誊抄刀龙的供词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为了公之于众啊。”杜杏儿道。
第二日,杜杏儿让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贴满了县城的大街小巷。
要说有什么活动是古人和今人都喜欢的,那就是八卦。
苍莱县一手遮天的大老板储单雄,竟然为了对付一家新开不久的小酒楼,下如此狠手。
一时间,苍莱县内的人都对此议论纷纷。
储单雄也没想到杜杏儿竟然会来这一招,一下子就把他变成一个臭名昭着的商人。
四海的掌柜战战兢兢地看着储单雄,话都不敢大声说,“东家,要我说杜杏儿的小妇人就是在瞎折腾。”
储单雄冷着一张脸,杜杏儿这是在瞎折腾吗,怎么可能,这小丫头是想要撼动他酒楼霸主的地位,她野心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