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单雄心里很清楚,杜杏儿今天设计出这一局,定然不会给他翻身的后路,除了认命掏出这五百两银子,他没有别的路可走。
不过在此之前——
他转身看向身边的尤间,目光里带着寒意,“难道说你从头到尾就没有背叛过杜氏酒楼?”
尤间神色平静,看着储单雄说道,“当初在县城发生的那些事。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尤间的话说到这份上,储单雄已然明白,这次表面上所谓的叛逃,其实是他和杜杏儿早就策划好的一出戏,专门演给自己看,可笑他竟然还当真了。
“哈哈哈哈,”储单雄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状似癫狂,“想我纵横商场几十年,竟然被你们两个算计了一把,真是新鲜。”
其他的老板看到此情此景倒是在心中腹诽,这人完全就是活该,他自己多年行事不留后路,四处得罪人,现如今终于被别人坑了一把!
他们这些人心中也不禁为杜杏儿拍手叫好。
心知翻盘无望,储单雄老老实实掏出五百两银票,塞到杜杏儿手中。
末了,他斜睨着杜杏儿,“你也别得意得太早,牺牲掉招牌菜的方子只为了对付我一次,可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虽说他这次付出五百两银子,可杜杏儿那边也不好过,冷吃兔和奥尔良烤鸡已经在县城各大酒楼开卖,他杜氏酒楼还有什么优势。
至于新菜品能否成功,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这些事就不劳储老板操心。”杜杏儿冷淡的说道。
闻骁护着杜杏儿出了县衙大门,尤间跟在杜杏儿身后,感慨道,“先前你跟我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我还觉得风险大。我亏的是你坚持,否则咱们也达不到如今的效果。”
“尤掌柜觉得有风险再正常不过,对了,之前跟那些店家签的契书……”杜杏儿道。
“放心,内容都是我把控的,储单雄他没插手。”尤间道。
杜杏儿点点头,那就好。
他们一行人身后,从县衙里出来的其他酒楼老板虽然心里高兴,但脸上神色却并不欢快,他们担心起了另外一件事。
当初卖冷吃兔这些菜,是被储单雄逼迫的,可杜杏儿未必就能认可这个理由,万一他也像追究储单雄那样追究他们这些人的责任可怎么办。
大家聚在一起,越聊越觉得令人担忧。
于是有人提议,与其坐在这里瞎担心,还不如直接上门问个明白。
大家纷纷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点子,法不责众,杜杏儿总不能把每一家酒楼的关系都搞僵了。
想通了这一点,众人约了一个时间一起到了杜氏酒楼。
……
杜氏酒楼重新解封,杜杏儿赶紧把原来的那些人从村里叫回来。
大家都没想到酒楼竟然还能重新经营,有些感情较为丰富的婶子当场就哭得稀里哗啦。
不过大家很快便振作起精神,重新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