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这个时候正是人多,一个个纷纷聚集在那户人家门口,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青山和杜杏儿等人也过来了。
院子里,一个中年女人正在跟人吵架,“钱都输光了,你还要赌,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
站在她对面的中年男人激动道,“我是想把之前的钱赢回来,花的又不是你的钱,钱都是老子挣的。”
两人争论半天,总之就是女人不同意给钱,男人偏偏觉得自己可以翻盘。
这就是赌场里常见的赌徒心态,那些在赌场里最后被人打个半死的,很多都是抱着类似心态,非以为自己可以翻盘,结果盘没有翻,反而导致自己赔的倾家荡产。
杜青山走到两人中间,“冒信发,大年初一,你这是做什么。”
冒信发看见杜青山,略微有些清明,告起状来,“里正,我就是跟家里人玩玩,哪知道这个婆娘非要打岔,我们可没闹事。”
冒信发的媳妇周氏不干了,立刻反驳道,“里正,你可得给我们做主,他在酒楼干的这几个月,今天玩这一局,一个月的钱都要输出去了!”
村里有些人家也在酒楼做活,知道杜杏儿那里给的待遇还算不错,虽然不稳定,但少说一个月也有六七百文钱,这对于乡下人家来说已经是跟做梦一样的事了。
现在听说冒信发跟家里人赌钱,竟然输掉这么多,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怪周氏这么恼火。
杜青山也颇为愕然,“你怎么能输掉这么多?”
众人七嘴八舌地解释了一番,其实说来也好理解,就是一群大老爷们杀红了眼,然后把把提高赌注。
而这个冒信发就是个倒霉的,每次都输,到最后可不就把钱都输没了。
“你们这确实有点过了,”杜青山沉吟片刻,“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们几个都逃不了干系。”
杜青山说完,周围的女人们都颇为赞同,她们早就看自家男人不顺眼了。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里经得起这么造。
冒家的几人老老实实被杜杏儿训了一顿,一个个都垂着头,觉得不好意思。
大年初一的,谁家不在过节,结果这事竟然还牵动到里正。
不过杜杏儿倒是有了一个想法,大家手上稍微有点钱了,也都想要有点娱乐生活,这无可厚非。
“爷爷,依我看,与其让大家关起门来赌红了眼,倒不如把大家集中起来。”
杜杏儿的提议把大家说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文化活动中心,他们听都没有听过这名字。
“杏儿,你这意思是,弄个地方专门给大家玩。”周氏道。
杜杏儿笑了,“就是给大家放松放松,可千万别因为玩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周氏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可不能因为这些就耽误干活。”
不过饶是如此,大家也觉得挺不错。而且周围的人多了,还能互相提醒提醒,劝上一劝,总比关在家里,说话都没人听要强。
不过要把这地方建起来还是要花一些时间的。
“冒信发,这事就交给负责了。”杜青山开口道。
这下冒信发可懵了,这怎么还给自己揽了个活回来。
“我也觉得挺好,这事交给你负责,酒楼你也暂时不用上工了。”杜杏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