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涂睿无奈道,周围的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帮他穿好官服。
大堂上,杜杏儿站在中间,手里拿着状纸,“大人,我所经营的都是酒楼,无缘无故被大火烧毁,我怀疑此事是四海酒楼的储单雄所为,请求大人还我公道。”
涂睿有气无力地看了堂下的人一眼,“你有何证据怀疑是人家干的?”
师爷赶紧把状纸呈到了涂睿面前,“大人,请看。”
涂睿草草扫了一眼杜杏儿的状纸,“你说你在大火的废墟中找到了一块布头,根据这个确认是储单雄干的,这个证据未免有些牵强。”
“是不是牵强,但愿把储单雄请过来一问便知。”杜杏儿道。
涂睿知道今天不给她一个结果,这案子别想轻易了结。
“打发个人去把储老板请来。”
很快储单雄便站在了公堂之上,见到杜杏儿,他丝毫不觉得意外。
要是杜杏儿一直没有任何反应,他反而会觉得奇怪。
“杜老板,好久不见。”储单雄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储老板。”杜杏儿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还击。
涂睿把事情大概说明了一下,储单雄立刻高声喊冤枉,“大人,我只是个商人,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我怎么会干?”
然后又面对杜杏儿,“杜老板,咱们两家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你的酒楼被火烧了,我也觉得心痛,但你不能把此事诬赖于我头上。”
县衙的门外也聚集起了一批老百姓,听到储单雄这么说,大家也忍不住了。
“不对吧,我听说这人之前好像打击过好多老板。”
“谁说不是呢,现在回想起来他储单雄没有到县城来的时候,明明有多家大酒楼,自从他来了之后,所有大的酒楼都是他家开的。”
这话也是提醒了许多人,储单雄对于县城的酒楼行业来说,已经是一方霸主。
说句夸张点的话,都可以称之为地头蛇。
储单雄也没想到自己在老百姓中的风评已经如此之差,一时间竟是有些尴尬。
涂睿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杜杏儿,你不是说你有证据吗,拿出来。”
闻骁从怀里拿出那个布头,被火烧得只剩下了一角,看起来也不大。
涂睿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两遍,也没看出端倪。
储单雄原以为杜杏儿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结果竟然是一块破布,他眼睛恨不得看到天上,“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块布。”
杜杏儿冷笑一声,“是吗,可县城的霞飞阁,分明有你购买这块布的记录。”
储单雄只当这是杜杏儿编造出来的谎话,并没有当真。
“大人,请允许我们乘上另外一件证物。”杜杏儿道。
说罢,尤间拿出了从潘泰那里取得的账本,通过师爷转交给涂睿。
涂睿果然在账本上看到了储单雄的名字,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杜杏儿从怀里拿出一块较为大规格的布,“大人请看,您手上的布名叫浮云缎,是县城霞光阁的独家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