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夜里踢了被子,还是夜间吹了凉风,苏易容害了一场大病,烧一直不退,又一直咳嗽,大夫瞧了,只说是感染了风寒,但吃了『药』也不见好。冷炎汐直骂大夫是庸医,去了宫里请了太医出来瞧。太医忙活了大半天,也是看不出别的病症,只说是感染了风寒,心头郁闷所为。但吃了『药』,还是不见好。
小雪没日没夜的照顾着,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偷偷的哭。一日,苏易容夜间醒来,听到嘤嘤的哭声,才知小雪在哭。心里感动之余,又安慰着她。一连五六日过去,苏易容烧还未退,嗓子就已咳的有些哑了。
她已经躺了五六日,只觉得身子重的都不似自己的。扶着床沿支撑起了身子,又慢慢的移到窗边,感觉到冷风扑在身上,才觉得身子舒服一些。
“小姐,你怎么只穿着单衣在窗边吹风?”
推门而入的小雪一面惊叫,一面几步跨过去扶住她,刚碰到她的身体,又叫道:“天哪!小姐,你到底在窗边呆了多久,太医说了烧退前不能吹风。”小雪忙扶她坐回床上,用被子裹着她,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苏易容安慰着小雪,『迷』『迷』糊糊又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嗓子一阵疼,只轻轻咳一下,都会觉得烟烧火燎的疼。想要水喝,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一阵疼,只痛苦的皱着眉。
“容儿,是要水吗?”冷炎汐的声音响在耳边,不一会,她的身子就被揽了起来,一杯水送到了嘴边。她只一点点喝着,连喝水也觉得嗓子干涩的发疼。
蓦的想到小时候,她也曾害过一声大病,是父母在一旁悉心的照顾了她大半个月才好。想到这,心中一酸,眼泪不由的流了出来。
冷炎汐忙替她把眼泪擦干,道:“是不是很难受?”
她在他怀里只是哭着,心里难受,喉咙难受,头也难受。
他抱着她,先是哄着,而后又是哼着小曲给她听。她一夜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他一夜在旁边哄着哼着,一夜未睡。
苏易容这么一病,还是惊动了太后。太后知晓她病了五六日还不见好,气的带了十多名太医从宫中出来,到了睿王府。太医忙活了大半天,直到傍晚,苏易容才微微有些好转,只是烧还不见退,脸『色』依旧苍白。
苏易容瞧见了太后,急忙要起身行礼,被太后心疼的制止,嗔道:“都病成这样了,还要起来,你是要心疼死祖母是不是?”
闻言,心中又是一酸,眼角渐涌泪意,“祖母——”
太后心疼的抚了抚她的额,“快别说话了,声音都哑成这样了,好些歇息,放心,区区一个风寒,若他们治不好,哀家拿了他们的脑袋。”
太后毕竟年纪大了,只在睿王府呆了四五个时辰,就回了宫了。
太医走后,房间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冷炎汐一忙完事,就到了她的房间,闻到房间里浓浓的中『药』味道,他不由的蹙起了眉头。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她,冷炎汐只觉得自己的心就似被刀子剜过一般难受。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头发散在枕上,就好像风一吹就会消失般。
兰心阁内,冬儿拉开房间门,向外看了两眼,又缩回了头,将门紧闭,轻声道:“小姐,这可怎么办?都惊动了太后了。”
躺在软榻上的玉夫人慵懒的眨了眨眼睛,道:“别怕,那『药』无『色』无味,只会让她有风寒之症。太医是查不出的。”
冬儿这才安了心,道:“小姐,只是这苏易容都能得太后的欢心,日后恐怕……”
玉夫人冷哼一声,“得太后宠爱又怎样,若是她此翻一病不起,哪里还来的日后。”
冬儿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苏易容此番一病,又是病了五六日。直待逸王风尘仆仆的到了睿王府,交给小雪一贴『药』,让她去熬好端过来。自喝了逸王送过来的『药』后,苏易容的病这才渐渐好转。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四日后,又调养了四五日,身子已经慢慢恢复。这一病,身子虚弱了很多,苏易容每天锻炼着,气『色』才渐渐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小雪高兴的看着又能蹦蹦跳跳的苏易容,高兴的直哭。
苏易容安慰着,“傻丫头,我病着的时候,你就哭,现在好了,怎么还哭。小心哭坏了身子。”
“小雪是替小姐高兴。”
苏易容忙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安慰道:“快别哭了,回头我也该哭了。”
闻声,小雪立刻止住了哭。
正在此时,冷炎汐缓步到了素伊轩。小雪瞧见,忙躬身退了下去。
苏易容抬头看他,他静静回视着她,微风轻撩着两的的衣角,微微作响。想到这几日他几乎日日陪着她,心里有些感动,却又不想被他发觉,苏易容看着他,道:“多谢王爷这些天的悉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