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真的可以……说话，不结巴了吗？”苏哲瀚从柳岩腿上趴到苏唐婉膝盖上，仰着脑袋期待问她。

苏唐婉摸摸小家伙头顶，故意拨乱他的头发:“是啊，以后小瀚就和小红一样了。”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又到旁边和柳岩说话，大意就是问他，他怎么样才会好，是不是要做那种电视里面播放的躺在床上，医生拿刀在身上割。

苏唐婉抬眸看向点点星光点缀的漆黑夜晚，手掌紧攥成拳用力的抵在胸口，上飞机前她拨打叶郡城的号码，还是打不通。

这些天，她发给他无数条短信，先是问他情况如何，是否安全，后来又分享小瀚病情的事情。

可……他毫无消息。

这种在不安中的等待和煎熬让她夜夜噩梦连连，眼底的黑眼圈越发的重。

“唐婉，睡会儿吧。”将毛毯盖上苏唐婉肩头的柳岩小声和她道。

转过头的苏唐婉，见小家伙窝在柳岩的怀里睡着了，她伸手过去:“我来抱吧。”

柳岩胳膊挡住她的手:“你好好睡觉，你眼圈很黑。”

苏唐婉手指缩回抚弄着眼睑，也就随柳岩去了，将身上的毯子拢好，又听到柳岩的话:“唐婉，你的手指？”

柳岩早就注意到了，这段时间他忙着安排学术研究的事情，今天才见到朝思暮想的女人。见到她手指上狰狞的伤痕，心口压抑着。可在人前没有立场过问。

现在飞机上，旅客都沉睡，黑暗中，柳岩无需压制他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