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只烟的时间，叶郡城已经将事情列出几种可能。他拨通沈嘉铭的号码，那头立刻接通:“老大，有事？”

“我要苏唐柔的所以孕期资料，和她这段时间和什么人接触过，消费记录全都仔细查一下。”叶郡城丢掉手中燃尽的烟蒂，掐断电话。

“叶总，叶总，您快去看看，里面那位小姐，不肯配合治疗。”戴着口罩的医生慌张的和叶郡城道。

叶郡城收好手机，大步向诊疗室走，医生跟在他身后。

诊疗室里，满脸泪痕的苏唐婉缩在墙角，手里执着血管钳，锋利的尖抵在脖子上，已经有蜿蜒的血迹从深陷下去的皮肤里流出。

她无助、恐慌的大喊大叫:“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杀人了，我该死，我该死！”

她前面围着一圈面色紧张的医生，有人试图接近她，她的手中的学管钳便往里面递送几分，血便顺着钳子沾湿她的手指。

“你们都出去！”叶郡城抵吼一声，四五个医生立刻鱼贯而出，最后一个医生将门合上。

房间里只剩下叶郡城和苏唐婉，一个面沉如水，一个情绪崩溃。

叶郡城顺手从旁边弯盘里摸到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与苏唐婉看过来的眸子对视:“知道世界上最没有痛苦的死法是哪一种吗？你那种自然不算！反而是最痛苦死法里面的几种。”

“当钳子的头部刺入你的皮肤里血管，你不会立即死去，先是血要喷出来，空气从伤口顺着循环的血液进入你的心脏，形成足够的气泡，然后你会慢慢的、慢慢的感觉全身的血液凝滞，你身体的各器官得不到血氧交换，身体的内脏挤压，到最后凝固到一起，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三到五分钟，每一秒都很煎熬，像度过万年冗长，足够你有时间回忆自己的一生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