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鸦鸦赶忙从船头扔下一条缆绳,让小谢抓住,自己则招呼小冬和小当一起帮忙把缆绳拉上来。两个小人儿这才舍下狐狸,和母亲一起先把小丁拉了上来,过了一会儿,小谢也顺着缆绳爬了上来。
秦鸦鸦抱着奄奄一息的小丁,捶胸顿足,哭得死去活来。
狐狸一边摸手臂上血红的牙印,一边小声嘀咕道:“不是还没死么,哭什么丧。”
话音才落,就瞥见秦鸦鸦狠狠剜了他一眼。狐狸见她眼神之犀利,几乎可以杀死人了,这才闭了嘴。
幸而小丁只是发了点烧,当天就好转了。
狐狸见秦鸦鸦拜天拜地,口中念念有词,祝祷个不停,不由嘲讽她道:“又没怎么样,大惊小怪的。”
秦鸦鸦憋了一肚子火,见狐狸非但毫无悔意,还在旁冷嘲热讽,顿时勾起心头无名业火,指着狐狸的鼻子臭骂道:“遭了瘟的臭狐狸野狐狸!如果小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母子就算死,也拉上你做垫背!”
狐狸被她一顿臭骂,不禁红了脸,怒道:“喂,你够了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的两只手,被你和你三个儿子咬得跟狗啃的一样,还有一处好地方吗?你打我骂我咬我,跟个发了疯的市井泼妇一样,我都忍了,够有风度的了,还想怎么样?难道这件事情的起因,不是你儿子毁了我的书吗?子不教,父母之过!你不自己面壁反省,还蹬鼻子上脸越骂越上瘾了?”
秦鸦鸦冷笑道:“要说骂人难听,这里谁敢和你比?我劝你倒是睁大狗眼看看,这艘船上的人,有哪一个没被你骂过三四十遍?怎么你骂别人的时候就理所应当,别人骂你一次,你就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了?”
狐狸被她说得下不来台,急得跳脚道:“你这个忘恩负义数典忘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卑鄙小人!要不是为了帮你们母子回家,我们至于漂流海上受这么多罪吗?你不想被我骂,好啊,有本事别来求人,你自己出海,自己回小人国去啊!”
秦鸦鸦听了,回敬道:“我是小谢姑娘从玉虚子那里买来的,我是跟着她,又不是跟着你,要不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我们在一块儿,我们母子何至于要一路忍受你的狐骚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