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土国的军队和这个亚述国整整打了十年,最后乐土国继任的皇帝宣布,他们之前搞错了,亚述国根本没在研制什么‘丸子弹’,然后这场战争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可怜了两国无辜的民众,无端端地就被卷进战乱中。”
薛啸岩听罢,摇了摇头道:“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幸好中土的风土人情,和这些奇怪的国家迥异。”
小谢迟疑片刻,道:“其实……其实我还欠你一声抱歉。武小姐前一天已经把前因后果全告诉我了,你是想帮她逃婚,所以那天晚上才会出现在那儿……”
薛啸岩一愣,笑了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小谢有些惭愧,道:“对不起。如果我不那么莽撞,就不会破坏你们的计划了。”
薛啸岩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赞成她那么做,只是她一再央求我,又说,如果我不答应,她唯有一死而已,我才勉为其难的。我一直觉得,她应该跟她父亲好好谈谈,这样贸贸然逃婚,并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像她那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逃出来没过三两天苦日子,只怕就要吃不消,跑回去向她父母寻求庇护了。”
小谢道:“话虽如此,武小姐也确有为难之处,我们都见过武通判,他可不是个肯好好说话的人。”
薛啸岩听了,道:“他跟你还肯好好说话,跟我是决计不肯的,生怕我多说一句,就要将他女儿诱拐了去。”
小谢笑道:“这也难怪,我要是武通判,看到长成你这样的,我也要提防的。”
薛啸岩闻言,不觉轻声一笑。
小谢自悔失言,不过话已出口,也收不回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敷衍过去。说来也怪,她追采花盗而来时,只觉得山路七弯八绕,既远又崎岖,这会儿跟着薛啸岩一块儿下山,却觉得路途短了一大截,好像没说一会儿话就进了城。
小谢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望了一眼,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挤在人堆里探头探脑,她忙快步上前去,喊住狐狸道:“你怎么在这儿?”
狐狸一见她,愣道:“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跑哪儿去了?特大新闻,采花贼抓住了!”
小谢一愣,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