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道:“这只是开始嘛,你那么年轻,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若轩笑着摇摇头,又问他们为何会来此处。小谢道:“我们正巧路过,实不知你在此,要知道你是这儿的父母官,特地也要来投奔你的。”
若轩道:“要是不着急走,就到我家里去坐坐。有一个人,我也想带你见见。”
小谢不知他要引自己所见之人是谁,跟着他来至县衙后院,就听见若轩嘱咐侍女,去请“夫人”出来。
小谢问道:“程老夫人也在这儿吗?”
若轩道:“母亲年事已高,不愿长途跋涉,只肯在谷城县祖屋居住,请了她三四回也不肯来,我也不勉强她了。”
小谢一愣:“那这‘夫人’是?”
若轩笑道:“主持我那年会试的,乃是时任礼部侍郎的许懋谦许大人,他赏识我的文章,又见我序齿合宜,就将女儿许配给我了。”
小谢和狐狸听了,不禁异口同声道:“原来是大小登科!”
过了一会儿,就见廊外一个年轻女子缓缓走来。小谢远远地打量她,见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段纤瘦,步履轻盈,头上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瓜子脸面,尖尖的下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脸上也未施粉黛,露出鼻子两侧两块明显的雀斑,娇丽之中平添了几分俏皮。
小谢心想,这美人必是若轩口中的妻子晏如了,也未等若轩开口,便笑着起身相迎道:“见过嫂子!嫂子真是漂亮,若轩哥哥你真有眼光。”
来人一愣,两腮微微泛过绯红,略带娇怯地低下头去。
若轩在旁道:“这是晏如的侍女,芊芊。”
小谢闹了笑话,只得尴尬地笑了笑,狐狸还在她身后阴阳怪气:“糟糕,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芊芊走过来对若轩道:“夫人的头痛病又发作了,这会儿不便见客,让我来传话,说请二位贵客暂恕她怠慢之罪,务必多留几日,待她身上爽利些,再来当面谢过。”
小谢听了,忙道:“哪里的话,是我们讨扰了。”又问若轩:“嫂子什么病,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若轩轻叹一声:“她这病有些时候了,大夫也请过无数,也说不大清楚,有说是头风的,也有说是气郁的,吃了药,也是时好时不好的,都说没办法根治,只能养着,暂且吃些药物压压痛。近来因她有了身孕,怕吃药伤到胎儿,总不肯吃,头痛得愈发严重,说她,也不听。”
他低声嘱咐了芊芊几句,让她先回去伺候晏如;又让告诉晏如,自己一会儿就过去看她。芊芊点了点头,临去前,余光有意无意地瞟了小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