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睡熟,戚淮州便没再折腾,今晚就在伏羲会所过夜。
他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衬衫纽扣从上到下解开,戚淮州皱了皱眉,按住自己的心脏,那股窒息感消失后,还有轻微的不适。
他松开眉心,浴室镜照着他的面色清冷。
说什么今晚跟他回琼楼,又没回。
……
次日早晨,戚淮州发信息给雪姨,让她送来他和初姒的衣物。
他慢条斯理地换上,打了领带,瞥了眼时间,然后打开闹钟。
初姒被吵闹声叫醒,皱了皱眉,睁开眼。
懵了一秒,意识回笼,猛地坐起,掀开被子。
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衣服,她尚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
又慌了:“戚淮州!”
戚淮州就站在床边,寡淡地看着她。
初姒抓了一把头发:“我又喝醉了?”
戚淮州扣上西装外套的第二颗纽扣,神情一如既往的疏淡。
初姒很有眼色的从这淡漠里,品出一丝不快,心虚地解释:“我只喝了一杯酒,赵董跟我说那酒是甜的,我以为甜酒度数都不高,没想到还是……”
她咽了口水:“我没闯祸吧?”
戚淮州只看了眼手表:“九点了。”
初姒马上‘哎呀’一声:“有董事会!”
她飞奔下床,冲进浴室,下一秒,又大叫:“我的脸——”
“戚淮州!你怎么没帮我卸妆?!”
戚淮州顿了顿,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要做这种事?
初姒人都傻了,她居然带着这么重的妆过了一!整!夜!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初姒又跑出去,抓住戚淮州的衣领摇晃:“你毁了我一辈子!”
戚淮州倒没看出她这张脸有什么毁了,又拿出那三个字:“九点了。”
!
初姒连忙放开他跑回浴室:“我打完这场仗再跟你拼了!”
董事会是在十点。
出了门初姒才知道,昨晚她是住在伏羲会所。
白天的会所静谧安然,更像一个古色古香的茶馆,她匆匆看了几眼,无心欣赏,打开车门上车,看到座位上放着一个便当盒。
是早餐。
初姒转眼就忘了刚还想跟人家拼了,感动道:“戚淮州,你人真好。”
“会所准备的。”戚淮州垂着眼睫,拿了眼镜布,擦拭镜片。
“那肯定也是看了你的面子准备。”
“下班我来接你,”戚淮州擦完了,将金丝边眼镜戴回鼻梁上,眸色浅浅,意味不明,“我们回琼楼,好好算这账。”
初姒:“……”
到了东屿大厦楼下,初姒下车。
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戚淮州怎么又变成狗男人了?
她答应他回琼楼了吗?
嗨呀。
她昨晚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戚总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债主”,要她去冲他的好感度了?
美得他。
初姒已经进了玻璃门,又走出来,想看戚淮州走了没?没走她就当面甩他一句不回琼楼,但没想到,她竟看到,一瘸一拐的谢意欢,上了戚淮州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