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是想吃螃蟹嘛。”
时帧:“……”
“那两只,再吃两只就好了。求求你了。”
事实证明,软磨硬泡还是有用的,两分钟后,时帧的堡垒终于有所松懈。
“一只!”
厉米欣小有失望,但抱着能吃一只是一只的想法,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好吃的东西永远吃不饱。
这一只吃完,厉米欣又用两只水盈盈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瞄准时帧。
某人铁面无私,“已经吃完一只了。”
厉米欣咬唇,不说话,就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么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他不松口,她就使劲儿眨巴眨巴。
时帧终于转过头来,好笑的看着她,“最后一只?”
“嗯嗯嗯。我保证,最后一只。”厉米欣伸出三根手指发誓。
时帧亲手拿了一只,稍微小一点儿的,剥好了给她。
看她吃的那么欢快,眉心稍有松动。
只是,当半夜的时候,厉米欣胃疼疼醒,他才后悔自己没有坚守原则。
夜灯之下,她小脸苍白,捂着胃疼的整个人都要蜷缩。
时帧连夜驱车去了军区总院,挂了急诊,打了点滴,她才算稍稍好一些,可被这么一折腾,一张脸苦巴巴的依旧很苍白。
“我又进医院了。”厉米欣盯着头顶的点滴瓶,颇为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这大半年,她跟医院算是结下了不小的梁子。从莫城到凉城,再到黑三角,前前后后算下来,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医院了。大病小病的折腾,她感觉自己真是越活越坚强了。
时帧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皱着眉心看着她,“你还知道啊?昨晚的螃蟹,我就不该同意让你吃许多。”
厉米欣眨眨眼睛,没说话。可一双眸子里,却盈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时帧叹息一声,“怪我。”
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胃还疼吗?”
“还有一点。”厉米欣舔了舔干燥的唇,“时帧,我想喝热水。”
“我去打水来。”时帧拎着水瓶起身,可是走到门口却发现哪里不对。
时帧?
她还记得他是时帧?
时帧蓦地转身,走回来,“米粒儿,你还记得我是谁?”
厉米欣眨了眨眼睛,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心虚,随即闭上眼睛,“我……我忽然头好晕。”
“……”
她缓了缓,又睁开眼来,“我这是在哪?我……我是谁?”
时帧就笔直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表情也僵住了一样,眼睛也是一眨不眨。
厉米欣被他盯的心里头一阵阵发虚,戏也演不下去了,垂下眸子,手指悄悄捏紧了身下的被单。
嗯……他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这个表情……是生气了吧?
她猜,他会不会气的把医院给拆了?
嗯!倒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