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上次他冒充丛鸿飞,将丛鸿飞狠狠地得罪了一番,回去以后,心里真是惶惶不可终日,恨不得到丛鸿飞府上负荆请罪去。
今天听说丛鸿飞竟然在同甫武馆出事了,一得到消息,马上便赶了过来。而向他通风报信的,就是丛鸿飞的一个家丁。
崔知悌一到同甫武馆,便看到外面好多侍卫,可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马上便亮出自己的身份。
一些认识崔知悌的,知道他是找顾扉甫来的,便让他进去了。
一到里面,崔知悌便高声大叫道:“丛鸿飞,丛大人,在哪里?他在哪里?”
顾扉甫听到是崔知悌的声音,本来还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当听说丛鸿飞也在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顿时便一阵颤抖,连声问道:“怎么,丛大人在这里吗?我怎么不知道!”
现场之中,根本没有人知道史安就是丛鸿飞,纷纷都对着顾扉甫摇了摇头。
顾扉甫见状,心里宽松了许多,连声对崔知悌说道:“崔大夫啊,你是不是来错对方了,丛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呢?你要找他,也应该到冯总管送给他的宅子里面去。我刚刚还想到那里去找他。”
崔知悌却气喘吁吁地说道:“顾大人啊,你有所不知,有人跟我说,丛大人在这同甫武馆让人给打了,现在正昏迷不醒人事呢!让我赶紧过来给丛大人看病。”
顾扉甫闻言,疑惑地说道:“没有啊,这里哪里有丛大人啊!我来了这么久,连丛大人的身影都不见……”
顾同甫听到这里,和他儿子顾卿木也已经在一边吃吃地笑起来。
顾同甫更是轻蔑地说道:“昏迷的丛大人估计是没有,倒是有一个叫史安的太史府下人今天到我们武馆来惹事,让我们给打昏了!估计刚刚在这些波斯蛮夷的打砸之中,一口气没提上来,已经死了。”
顾扉甫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将所有责任统统都推卸到阿拉贡王子的身上。
崔知悌和顾扉甫听到这里,却异口同声地说道:“什么,史安?那个史安在哪里?”
顾扉甫闻言,有些疑惑地看着崔知悌和顾扉甫,轻声说道:“不就在那里吗?就在角落里!”
这一下,顾扉甫可有些紧张了,脸上顿时写满了惊诧,也不理睬现场还有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人好像猎犬一样,猫着腰,立即冲到丛鸿飞所在的角落里。
这一去,他的心顿时便被提到喉咙口。
只见地面上,一个家丁正抱着丛鸿飞,而丛鸿飞身上已经多处被鲜血染红了,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像极了一副断气的尸体。
崔知悌见状,二话不说,立即凑了过去,开始施展他的抢救手段了。
一时之间,顾扉甫真的慌乱起来。
他高声大喊道:“顾同甫,这就是那个被你打晕的人,你怎么可以把他给打晕了?”
顾同甫却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得意地解释道:“大人,这人可恶至极,真是可恶至极。他就只是太史府一个区区的下人而已,却明知我们这里是武馆,还跑到我们武馆大吵大闹,甚至还跟木儿起了冲突。
真是太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