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约翰连忙摇了摇头,苦笑道:“教授,我看还是再等等吧,技术已经成熟,只是技术人员们掌握的还不是很熟练而已,应该很快的。”
“呃……好吧。”
虽然对约翰的谨慎有些不以为然,不过犹豫了一下之后沃尔夫冈教授还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内科学教授不明白,约翰为什么如此谨慎。
如果说当初试用阿司匹林和磺胺的时候还有些犹豫,现在一听说约翰研制出治疗白喉的新药,沃尔夫冈心中就只剩下了兴奋和期待。过去几年中这个年轻人的表现让内科学教授十分的信服,下意识的便非常信任对方。
而且……
找个人做实验有什么可担心的?
医师们在病人身上试用新药或者新疗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事实上这在19世纪确实很平常,有些医师甚至再很多时候把这些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这一点只要翻翻医学史就知道了,死在自己研究目标上面的医师们还少了?
看着疑惑的沃尔夫冈教授,约翰张了张口后又把嘴巴给闭上了。
经过了几次尝试之后,约翰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去和19世纪末的医师们讨论药物安全性问题了,因为他知道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在一百多年以后,任何一种新药想要进入市场都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一二三四期实验漫长而艰辛,任何一点点潜在的危险性都足以让fda拒绝药物上市的申请。所以每一种新药上市都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上十亿美元,一年下来也不过几十种新药而已(纯新药)。
这些东西,和19世纪的医师是解释不清楚的。
沃尔夫冈教授似乎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缠,转而笑道:“约翰,如果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可以治疗白喉的话,十月底那个会议上你完全就可以把它给公布出来啊!”
“十月底的会议?”
约翰眨了眨眼睛,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教授,听伯格曼教授说起过,十月底的会议应该是德国全年之中最大的一次医学会议吧?”
“不错,一向如此。”
点了点头,沃尔夫冈教授很确定的说道:“如果你能够在会议开始之前完成病人实验,并且成功的话,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虽说因为交通等因素的影响,19世纪末的学术会议着实少得可怜,而且参加的人数也非常少,但是随着铁路的飞速扩张和增长,除了各国的医学期刊之外,面对面的会议交流也渐渐兴盛了起来。
每年的十月底,德国医学界都会举行一次聚会。
人数可能不算多,大多数时间只有一百多甚至几十人的规模,但是质量相对来说却很高。今天出了沃尔夫冈教授和伯格曼教授之外,约翰也接到了这次会议的邀请函。
而且……
听到确定的回答之后,约翰眯着眼睛笑道:“教授,其实如果抗毒素血清可以引起轰动的话,我这次还真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