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满地砸他。
席寒时轻叹一声:“然后继续。”
他们才欢呼起来。
沉湎过去很容易让人心神恍惚,盛翘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楚忻已经把鸡尾酒递给了盛翘。
盛翘接了,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痕。
她的伤其实好的很快,只是疤痕还没淡去,她出门的时候就拿粉底液遮过了。
但是既然有伤,酒就不能喝了,她只好放下鸡尾酒:
“有橙汁吗?”
楚忻扬眉:“过生日要什么橙汁?”
他不知道盛翘受了伤,开了酒瓶,调侃道:“盛翘,你今年还是十七啊?”
盛翘:“……”
褚越则是冷眸扫了楚忻一眼:“喝你的酒。”
转身去拿了橙汁,嗯,冰的。
盛翘小口小口地抿着,楚忻靠在沙发上说他天南海北的见闻,褚越听到烟花声,走到窗边看了看,转头问:
“要不要许愿?”
楚忻喝着酒:“你安排人放的?”
褚越拿出红酒倒了一杯:“不是。”
他把红酒放回木架,语气淡淡:“是庆祝天行成功上市的烟花。”
楚忻啧了一声:“对着对家的烟花许愿,褚总的心胸可真够开阔的。”
褚越敛眸,没有回答。
楚忻喊盛翘过来看烟花,看到她真的放下橙汁,双手合十地许愿,忍不住一哂,转头想和席寒时说,看看你家的,这么大了还这么单纯。
可是头还没偏,就先反应过来了,握着酒瓶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晚风中千树万树银花落下,夜空亮如白昼。
微醺的人撑着脑袋去看褚越和盛翘。
雾气升腾,他好像看见席寒时无奈地伸手掩了窗,敲了一下盛翘的额头:“也不嫌冷。”
又好像看见褚越被迫举着烟花让宋竺拍照。
那个时候他们有恋人也有朋友。
现在却只剩下三个孤家寡人。
楚忻自嘲地笑了一声,沉默地把鸡尾酒给喝光了,然后咳嗽了好几声,才嫌弃道:
“你这酒什么牌子的?这么呛?”
褚越扫了他一眼:“嫌弃就别喝。”
“我就要,”楚忻扬眉,“不把你喝破产,我就不姓楚。”
“少来,”盛翘许完愿把橙汁端起来,“谁不知道你最嫌弃的就是这个姓了。”
褚越也道:“成天赌来赌去也没见你换个姓,你还不如直接和我姓算了。”
盛翘也插嘴:“我觉得盛也不错。”
“喂,过分了啊!”
……
半夜的时候楚忻非要拉着他们看球赛,第二天盛翘是打着哈欠醒的,循着香味就摸到厨房去了。
他们四个人中只有席寒时会厨艺,而且味道一绝,闻到香味的时候,盛翘还以为是褚越从哪里请了一个大厨过来,等看到厨房里的身影的时候,才愣了愣。
是宋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