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得像席寒时的纸片人老公谈恋爱,应该不算是和席寒时在一起……吧?
但是老师很讨厌席家人,她的确是很早就知道了。
老师不仅极其讨厌席家,还很看不起和席家交好的那几个世家。
但凡有人求画,只要是那几家,老师一律回绝。
知道她喜欢席寒时的时候,老爷子还扬言,要把她逐出师门过。
要不是当时盛翘哭得太惨,把她几个师兄师姐都吓着了,老人家也不能强忍了那口气,让她离开师门,自生自灭。
“做什么的?”
盛翘犹豫了一会儿:“从商?”
“从商就从商,结巴什么?”
没好气地顿了顿拐杖的老爷子皱眉半晌,又松了眉头:“只要身上没有铜臭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盛翘:“........”
她在心里腹诽,有铜臭味不是纸片人老公,应该是她吧。
毕竟她才是那个砸钱养金丝雀,咳咳,纸片人老公的人。
李文昌提着茶壶过来添茶,老爷子指了指盛翘那边,李文昌就去拿了个新茶杯过来,沏了杯新茶,动作行云流水。
盛翘客气地道了声谢谢,老爷子就问:“什么时候结婚?”
盛翘被呛了一下,脸咳得通红:“还,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老爷子冷哼一声:“出息。”
盛翘:“.......”
......
在老爷子这里坐了两个小时,要走的时候老爷子撑着拐杖站起来,摆手:“送送你。”
其实没什么好送的,到了门边,老爷子就摆手:“走吧,注意顾着点伤。”
转身的时候轻哼一声:“别还没拿到影后,就先住院了。”
盛翘有点鼻酸地应了一声。
回到酒店房间,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才拿起手机。
解锁游戏看到的仍是通话界面,纸片人老公声音有些失真:“翘翘?”
盛翘抽鼻子:“老公。”
席寒时声音微哑:“怎么了?”
盛翘摇头,声音里却带了鼻音,很低很哑:“没事。”
又闷声:“我不该那么久不回去的。”
席寒时声音沙哑:“翘翘已经做得很好了。”
盛翘却想,我做得一点都不好。
三年前回国后的每一个选择,她都做得,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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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没待多久就离开了,离开前还特意嘱咐她,把该加的微信都加上。
当时她直接躲到了南方,师兄师姐都联系得少,现在既然想开了,该恢复的关系还是要恢复的。
盛翘自然是点头应是。
又这么拍了几天戏,忙得头昏脑胀的人终于有机会睡个好觉了。
结果客房服务来敲门,盛翘又被吵醒了,揉着眼睛打开了门,说清楚了要关门的时候清醒了些。
赤着脚到了厨房倒了杯水,坐在沙发边上喝。
她其实很想到阳台上去吹风,但是不想再被纸片人老公发现她又生病了,只能撑着茶几坐起来,走到冰箱边想把水换成冰的。
结果冰箱怎么拉都拉不开,她气馁地松手,余光瞥到沙发上的狼抱枕,忍不住抱在怀里使劲地揉了揉。
黑暗里的男人闷哼一声。
盛翘抓着大灰狼抱枕的狼耳朵,小声哼唧:“不开心。”
她重复地抓着他揉:“一点也不开心。”
原本闷闷不乐的人心情好点了,捏狼抱枕的鼻子,郁闷道:“还是你好。”
她抱着他,小声:“你只是一个抱枕,什么烦恼都不用知道。”
把下巴搁在狼抱枕上低声:“不像我。”
每天都有那么多不开心需要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