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看到熟悉的车牌号,微顿,降下车窗,还没来得及开口,褚越已经到了车窗边,压抑着怒气:
“盛翘,下来。”
盛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依言下车,刚关上车门,楚忻就把她挡在了身后,看了她一眼:“没事吧?”
盛翘:“发生什么事了?”
“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你先回车上等着。”
“可是.......”盛翘话还没说完,周珩已经淡淡道:“不知道褚先生这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盛翘还从来没见过褚越这样,冷笑连连,眸中翻涌的怒火几乎压不住,“你把席氏的股份卖出去了,还问我干什么?!”
盛翘张张嘴。
周珩是席寒时的心腹,如果连他都把股份卖出去了,其他的股民只会人心惶惶,争相抛售,那席氏不就乱了吗?
可是周珩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珩沉默不语。
褚越则是冷声,“周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把股份卖了,让席氏股价下跌,那帮人就会没了主心骨,找你帮忙了?”
他眸光更狠:“你做梦!”
楚忻知道盛翘不清楚席氏发生的事,没有向她解释,而是让她先回车上。
盛翘却不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周珩当初走投无路,是席寒时给了他机会,席寒时接手席氏的时候,也是周珩作为他的助手,承担了大部分的秘书工作。
周珩是席寒时的心腹,怎么可能出售席氏的股份?
楚忻简单地说了两句:“现在席氏股价已经稳定下来了,别担心。”
褚越没有耐心和周珩纠缠,如果不是周珩带走了盛翘,他也不会飙车追过来,现在见周珩一副默认的模样,更是怒气翻涌:“滚!”
盛翘却上前:“那席寒时呢?”
她看向周珩:“你不是说可以带我去找他吗?他在哪?”
什么商业上的纠纷她不懂,她只知道周珩能联系得上席寒时。
褚越余怒未消:“他根本就不知道寒时在哪,他是在骗你!”
周珩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在看了盛翘一眼之后,就回到了车上。
盛翘想追,被褚越拦住了。
“褚越!”
“他在骗你,”褚越努力使自己语气平稳,“我们先回去好吗?”
楚忻也劝盛翘先回去。
“可是我想见他。”
哪怕只是在电话里听他说一句,他没事。
褚越手指握紧:“盛翘。”
他声音哑了:“寒时还有事,暂时还不能见你。”
“那他人呢?”
盛翘深吸一口气:“你们没办法回答我,因为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对不对?”
盛翘转身,被褚越拦住:“盛翘!”
他以为她是要去找周珩:“周珩他根本不知道寒时在哪,如果他知道,就不会把席氏的股份卖掉了!”
他见盛翘不听劝,咬牙:“你不是要见寒时吗?”
“我带你去找他。”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我带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