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关上车门,看向手指蜷缩的盛翘:“寒时说你来过这里。”
盛翘眼睫潮湿地低眸。
他们在A国的大学在另一个州,她从没回来过。
来过,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褚越打开了门,请了人来简单打扫一下。
盛翘站在落地窗前,看到落地窗边摆着的钢琴,脚步一顿。
站在这里,她总是会想起他无奈地停下弹钢琴的动作,看向她问她“怎么了”的样子,有些恍惚。
楚忻压低声音,拿了热水给她:“地方有点远,先在这休息一晚吧。”
盛翘捧着热水杯,沉默片刻,声音嘶哑地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看向褚越和楚忻,声音很轻:“你们是怎么知道他的下落的。”
........
盛翘关上了门。
本来是准备拆信的,但是看到熟悉的场景,又忍不住顿住脚步。
正对着门的是欧式建筑风格的窗户。
她记得以前,她很喜欢趴在窗户前,注视着那栋洋房,还有院子里的蔷薇。
垂下眼睫的人握着信,最后打开了手机。
看到他出现在她身边,低眸望着她的时候,盛翘居然有点想哭。
她分不清,也分得清,但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却还是突然就忍不住。
开始掉眼泪了。
男人手指微紧,吻着她的侧脸,嗓音哑得不得了:“怎么了?”
他心疼得不得了,盛翘却哽咽着,字不成句:“不要是你。”
她抽抽噎噎地掉着眼泪,抱着他:“不要是你。”
如果游戏和现实真的相通的话,我希望出车祸,无能为力的人,不是你。
如果真的是你,那我该怎么办。
在游戏里我能治好你,可是现实里,我什么都做不了。
在游戏里我可以告诉自己那些过去都是程序编码,现实里我除了哭,连弥补过去的一瞬也做不到。
席寒时知道她可能是知道了什么,心脏猛痛,但是有规则屏蔽,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擦去她的眼泪,吻她:“翘翘。”
盛翘好不容易才平复情绪,擦着眼泪,看到他,抽着鼻子哽咽道:
“陆时。”
纸片人老公声音很哑:“嗯。”
盛翘忍着眼泪,哽咽道:“我一定会治好你。”
那封信盛翘最后还是没有看,她把它放在了书架里,然后躺在了床上,看着游戏里的人。
他低垂着眼睫,五官深邃沉静,盛翘看着他,拉着他的手,小声:“你认识席寒时吗?”
席寒时心脏微缩,但是却只能哑着嗓音告诉她:“不认识。”
盛翘抽着鼻子抱紧他,声音很低:“他是我喜欢的人。”
席寒时眼睫猛颤,心脏一阵阵地抽痛起来。
他想开口,却喉咙艰涩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手指蜷缩着,触着她的手腕,眼底潮湿一片。
盛翘的情绪很低落,却还是小声:“你不许吃醋。”
她眼睫颤着:“只要他平安,我不会去打搅他,也不会去找他。”
她望着他:“可是你是我的。”
盛翘抱紧他:“你永远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
只要席寒时平平安安,纸片人老公无灾无祸.......让她多久不联系他都可以。
她不去奢求了。
席寒时闭上眼睛,声音更哑:“嗯。”
心底潮湿酸软的人声音也嘶哑得不像话:“我是你的。”
不管是席寒时还是陆时,只要能留在你身边。
什么样的身份都可以。